,却掏了药油出来,捏着她的小脚替她细致地涂上去。,x`x!k~a!n_s`h?u^w?u\.-c*o`m+
他久处军中,对这些跌打扭伤自然十分在行,而此前她上的药十分平常,并没有什么效果。想到自个儿听闻她受伤禁足之事便火急火燎赶过来,心中不免又是不甘。
知晓她不安好心,也知晓她心中大约压根没有他,却还是甘之如饴。
她就是他天生的克星。
手稍微一重,这娇气的人儿便轻呼,埋怨地抬眸看他。
那双眸子里,从前盛满了他,满心都是他。因为各种龃龉,他二人渐行渐远,从此,她眼里装了太多的东西,唯独没有他。
裴焉扔了药油,按住她的手腕,将人递到了床壁上。
房幽吃痛出声。
这人如蛮牛嚼花一般大力,仿佛唇瓣是什么入口之肉,又啃又咬。
他狠,她也不遑多让。
待他发了气想好生安慰她时,她恶狠狠地咬在了他的舌头上。
当真是没留力,裴焉痛得微哼,缩回来,只觉口腔中一股血腥味道。?3/8+看+书-网¢ \无.错_内-容?
他眸色愈暗。
房幽不服气地与他对视,但很快心神归位,想到有求于他,便又失了气焰,结巴道:
“……你弄疼我了。”
没有底气,却又要甩锅。裴焉看她表演,身形一动就要下床,却被她猛地扑上来搂住腰。
她说:“三郎!”
她不叫还好,越叫裴焉心里头越气。
这是她此生第二回叫他三郎,而第一回,是为了让他替她阿兄找解药。
这女人就是如此,有求于他便小嘴抹了蜜一般。
可到底,他还是顿住了,气怒地继续替她抹药。
房幽小心翼翼地抬眼,见他没有要再走的迹象,才继续装可怜:“郎君,还好有你。”
裴焉动作一僵,手背上青筋暴起,默然不语。
半晌,就在房幽以为他必然不会再理她时,他仿若漫不经心地问:“你不是说我配不上你?”
房幽头皮发麻——那日在茶馆的话果然让他知晓了。?x¨x*i.a,n?g*s+h¢u`..c+o?m\
她干笑,嘟囔:“还不许人家有错觉么……”
听得他哼声,房幽眼珠子转了转,整个人依偎进他怀里,道:“如今妾为奸妃,君为佞臣,妾与郎君是最最相配的。”
裴焉听她瞎扯,生了丝啼笑皆非,却又觉得舒心。
她种种作为、行径,不就是觉得他护不住她,护不住她的家族,那么这次,他一定会让她看见他的能力。
他俯下身,薄唇贴在她耳边:“想当皇后,是吗?”
50 第 50 章
◎“快了,等太后死了,你便能当皇后。”◎
房幽听他此言,心头猛地一跳。
她是想当皇后,做梦都想,不然怎么会想嫁给裴昱。
眼下重新拉拢裴焉,也是因为摄政王把持朝政,传言他将夺位,而她二人有旧情,她这才想着利用一番。
所以,裴焉看穿她的心思了?
她别别扭扭的,即将出口的话语被裴焉吞没。
她像是一块砧板上的鱼,被人慢条斯理地剥了外皮,而后一寸寸丈量着,待看到心悦的部位,便由他毫不犹豫地下手凌迟。
这次的痛楚不亚于前世,而那时他是没有经验,这回经验充足,却是下了狠劲地凿,似乎要让她深深地记在心里。
房幽自然受不住,几次伸腿踹他,却反被握住脚踝,逃走又拽回。
她此生乃是初次,他不怜惜,她便也犯了倔,纤长尖细的指甲狠狠嵌入他背脊,留下一个又一个血印。
裴焉痛了,便捅得更深。
他要让她记住,让她重生十辈子也忘不掉。
这一番折腾下来,房幽累得喘个不停,眼见这男人慢条斯理地捞起她的肚兜清理,气得怒火又冒出来,一脚踹过去,反倒拉扯到了崴脚的伤处,不由痛哼。
裴焉闻声回头,将小小的衣裳丢还给她,面色仍旧冷硬。
房幽暗骂他狠心,但如今做也做了,她总不能白白吃亏。
她挪过来,光洁的雪团贴上他宽厚的脊背,道:“三郎……”
裴焉等她温言软语不知等了多久,但心里仍是有气——好好的夫妻她不当,现下闹得来偷汉子,他真真是不知说什么好了。
他淡道:“怎么?”
房幽张口咬在他肩上,声音含糊不清:“人家清白的身子给你了,你别想吃完就踹。”
肩上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