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夜深,前院宾客声渐渐小了,裴焉终于踏入了新房。
而房幽已歪着身子打起了瞌睡。
贴身婢女早被管事嬷嬷叫了出去,她方才一个人饿得厉害,只能磕了床上的坚果花生来吃,一时饱了又困顿,便放松了睡过去。
迷迷糊糊再醒过来,却是被男人打横抱着往床里侧放。
他已沐浴过,淡淡的皂荚香中混着酒气,也不知喝了多少。
才把人放定,房幽便迷迷糊糊道:“什么时辰了?”
裴焉一顿:“午夜了。”
她猛地睁眼,一激灵起身,额头与他碰了个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