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这般一鼓作气走了半个时辰,房幽歪在石头做的栏杆上,重重舒出一口。
天可怜见,她此生即便面对那水贼,也未曾有这般拼命的时候。
眼下太阳已然升起,高高悬挂在天边,透过树梢的缝隙映照在她脸上,刺得人眼睛发酸。
房幽额边鬓角被汗渍浸湿,她甩甩脑袋,灌了一口水,深吸了下继续往前。
再往前几百级,栏杆骤然消失,只余歪歪扭扭的石板路。
路愈发难走。越往前,枝叶越茂盛,房幽的脸被带刺的枝叶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