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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月圆静了一会儿先开口,“平康说夫君午间喝了药,晚上那副去送药却一直找不到人。”她指指床头凳的铜壶里温着的药碗,“先把药喝了吧。”
闻时鸣拿起药碗,听见她打商量地试探,“昨夜你还发高热,我便先不跟你生气了,留在今晚……”
“留在今晚作甚?好跟我生的气抵消?”
他仰头将药汁一饮而尽,药味苦涩浓厚,奉药的不知是平康还是云露,忘了给他添一杯香茶清清舌尖的苦味。他俯下去,捧着她莹润的脸,在唇上重碾了一下,趁她惊愕而牙关微张时,缠住了一寸丁香。
药是苦的,她是甜的。
闻时鸣强迫自己浅尝辄止,与她抵额相对,呼吸相缠,“阿圆是我夫人吗?我真的夫人吗?”
第34章 “我……我不会呀……我好紧张。”
“阿圆是我夫人吗?我真的夫人吗?”
唇上渡来热意, 苦涩药味将她一激,程月圆还未反应,舌尖便触到更湿软之处, 不等她缩回就一扫, 刮过她上颚齿间。?白!马.书*院* ,首_发`她全身毛孔似含羞草,炸开又阖。
闻时鸣揉着她耳廓, 指腹擦着软骨。
“阿圆?”
往常温和清雅的郎君今夜压迫感尤重。
程月圆想到躺在仁心堂的阿耶, 想到何愈,想到何愈即将要去赴任的蓝田县。她不想骗闻时鸣, 却没把握说明实情,“亲都亲过了,不作数的吗?”
闻时鸣眸色幽暗, 似乎对她这番避重就轻的说辞不满意,揉着她耳廓的手掌挪到了她后颈, 好像提起一只小狸奴似的, 捏起她颈后软肉摩挲。
程月圆的脸蛋皱成一团。
有些痛,更多是酥酥麻麻, 蚂蚁一样乱爬。
“夫君要做什么呀?捏得我颈子好痒。”
“再喊一声。”
“夫君。”
闻时鸣的唇又重重压下来。
程月圆心头扯紧, 闻时鸣之前摸过她,像是要确认她没有缺胳膊少腿似的, 巨细无遗,颇有章法,这次全然不同。,搜·搜-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他掌心摩挲起了热, 那热透过水云缎单衣, 一寸寸漫过她身躯的起伏与凹陷。
她倒在软枕上。
那股酥麻和热好像会抽走人的力气, 教她手脚虚软什么也不想做。他唇舌的药味变得很淡了,与她的气息融混, 炙热却更甚,辗转印上了她颈窝。
她唇间溢出轻声哼哼,顷刻又被那像是被水湿润的声线吓了一跳,“夫、夫君等等等一下。”
“不是我的夫人吗?不愿?”
闻时鸣掀眸,声线喑哑,眼神却像在审视。
她望向紫檀床罗帐上垂吊的熏香球,混乱地抓了一下自己散在枕边的头发,赧然慌乱的视线终于正视他点漆似的眼眸。一时之间,弄不清楚闻时鸣的那句话,是猜疑她的身份,还是在纯粹地求欢。
“我……我不会呀……我好紧张。”
小娘子两颊酡红似醉,清凌凌的圆眼蒙上薄泪,揪着他官袍衣肩攥得皱巴巴的,“夫君,我好紧张。”
不是害怕,不是抗拒,是紧张。
闻时鸣的各种猜测与推敲在她坦然却难为情的目光下,变为蒲公英的雪白纤毫,一口气就散了大半。
心好像被泡在温水里。
他松开了掣肘,离去前深深看她一眼。
程月圆听到他脚步声远去,才勉强撑坐起。
她理了理自己微散的衣襟,踩着软履噔噔噔跑回自己的罗汉榻,拿被薄蒙住发烫的脸颊和耳朵。
这一夜乱梦纷扰。
直到去了仁心堂,去到了阿耶休养的厢房,她的一半魂魄好似还落在平阳侯府没有归来。
“阿姐,我说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听见?”
程清江叉腰,“我说阿耶的手指头刚刚动了!动了!”他恨不得变成虫子,钻进她耳朵里说。
程月圆被他嚷得耳朵痛,皱皱眉头,把沾了清水的棉帕子翻过一面折了折,给阿耶擦手指头,“没有动呀?我都没看到。”她将阿耶粗糙的掌心摊开,静静地注视着,程清江同她一起看,呼吸都屏住了。
略微发红的、布满老茧的手自然蜷缩。
一动不动。
“你是不是在医馆做药童太累,眼花看错了?”
“真的没有。”
程清江语气很严肃,定定盯着她,“林大夫都说阿耶脉象一日比一日好了,气血流转的淤堵消散不少,醒来是迟早的事情。”
程月圆点头,“我知道啊,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