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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让它与我对敌吗?单靠你,不是我的对手。”郁沐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景元的披风在身后猎猎飞舞,双目凝重谨慎,不为所动。
他大概在等待,在揣度,在评估是否值得将事态升级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答案显然是否。
“你很自负,郁沐。”景元一哂。
“不及你,至少,你到现在还天真地想着……怎么能保住你的朋友。”郁沐歪头。
景元神情一动,但很细微,任何人都无法捕捉。
“不是吗?”郁沐指向天上。
“不然,你不去捉他们,为难我做什么。”
景元沉默片刻,一笑,用戏谑却暗藏警惕的腔调道:“作为一个劫囚龙尊的包庇犯,保不准是你更有隐患呢?”
“……”
郁沐唇线上扬的弧度僵住了,慢慢回落后,他挪动一步,摆出了攻击姿态。*2′8-看′书?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伫立原地时,一头金发明媚耀眼,浑身散发着肃穆、冷酷的气息,如同云雷中拔地而起的根枝,细长却锋利。
莫大的压力登时袭上景元心头。
还没等郁沐有所动作,天空一声炸响,一个人影被从天空轰落了下来。
是镜流。
镜流落地,明是挨打的一方,却好像找到了逃生路线,旋身如同飞掠的剑光,跳上亭台,一剑挑飞了景元,然后,抓住了郁沐的胳膊。
郁沐:“?”
“走。”
她急促地喘息,反身挥出连绵不断的剑光,阻拦天上落雨般的追击。
可月御紧追不舍,紧随其后,那头浑身冒着雷光的巨型狐兽就从天上落了下来。
“想走?没门!”她英气的高喝隐隐如雷。
狐兽张口,堪比歼灭炮般的恐怖雷团在其中涌动,一息之后,朝镜流轰去。`齐.盛.小¢说^网* _无¨错.内.容`
镜流并不回头,因为天上,龙尊的不朽造影瞄准了此处——泼天的云吟术法齐天涌下,十数条水龙长吟,迅疾地与雷团对撞。
大量迷雾般的水汽顿时在战场中心爆开,迷乱了视野。
手臂上的牵引力突然消失,是镜流被月御逼迫,不得不放开他应战,与此同时,身后爆出金光,是重归战场的景元。
腹背受敌。
兵戈相击的金鸣在耳畔连绵奏响,刺耳的金属碰撞令心律飙高,不久后,即将逸散的水汽上方,突然出现了一道疾驰的影子。
梭形长身破开气流,极限飞行时由于机能强悍,依旧保持着相当低的噪音量。
这是一艘民用星槎,却在无数细碎的剑光中穿梭,数次与强悍的裂光擦肩而过,如同一条滑溜溜的鱼。
来不及诧异星槎的来历,这巧妙的驾驶技术毫无疑问是白珩。
郁沐盯住对方的运动轨迹,在战场上空盘旋会无限增大星槎受流弹击中从而坠毁的概率。
十几秒后,一个最好的登舰时机即将来临,郁沐跳上飞檐,刚要借力,却被水汽中伸出的阵刀拍落回了地上。
景元一抡阵刀,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在这里,他同样了解白珩驾驶动线,这是云上五骁培养多年的默契,过去,白珩也是像今天这样,在疾光迅矢中带他们离开险地。
他背后,神君姗姗来迟。
威仪的神君挥动阵刀,金光跃动,只一下,便如追魔扫秽般清走水汽,视野登时变得开阔。
它甚至劈开了雷云,一线日光突兀地洒在战后的瓦砾中。
阴云下,一艘星槎在天空盘旋,巨大的水龙盘旋其上,不甘心地凝视下方,悍勇地冲向郁沐所在的方向。
云吟之水分裂成上千条灵动的游龙,它们从四面八方包裹而来,气势恢弘,似乎誓要夺回什么。
然而,神君再度挥刀。
令使级别的力量斩断了从星槎上延伸而出的云吟之术,漫天游龙在极致的打击下碎成水沫,无奈地飘向大地。
郁沐抬手,接住了温柔拂面的水珠。
“等我们……”
低沉的男声像在他耳畔低吟一般响起。
云吟之术落在郁沐的肩膀上,忠诚地传去了这道龙尊的气音。
郁沐一怔,一捻手中的水汽,眨眨眼,瞧瞧舔了一口。
居然没什么味道。
空中的星槎后喷出强劲的气浪,如同一支穿云的箭矢,逃向远方。
月御落到地上,狐兽收回体内,她不甘地眺望,试图再度追击,但蠢蠢欲动的手被景元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