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掌柜时,楼七却匆匆赶了过来。
“表姑娘,”他神色焦急,“不好了,您父亲在诏狱……被人害了!”
楚卉大惊:“被害?在诏狱里?”
“是!”楼七点头,“今早狱卒发现时,人已经快不行了。侯爷想着让您去见最后一面,特命属下来接您。”
楚卉闻言,心口颤了颤:“怎么回事?谁要害他?”
楼七道:“侯爷昨晚发现了些蛛丝马迹,今天正准备重新提审您父亲时,狱卒发现他已经中了毒。”
发现了蛛丝马迹?
楚卉再也呆不住了,步伐踉跄的跟在楼七身后,朝侯府外跑去。
正要上马车,她却又停了下来,暗示春秀道:“春秀,诏狱阴气重,你就别跟着去了。”
春秀微微一怔,旋即明白了楚卉的用意。
她应了声“是”,便退到一旁。
待马车驶离,她立刻转身,朝济世堂方向快步走去。
楚卉赶到诏狱时,见柳广达直挺挺的躺在一张铺满枯草的简陋床铺上。
他身体僵硬,嘴唇发紫,诏狱幽暗的光线,照得他面庞泛着诡异的青白。
“父亲。”楚卉一愣,便哭着扑了过去,借着宽大袖袍的遮掩,手指悄悄搭在了柳广达的手腕上。
脉搏虽缓慢无力,却还有救!
楚卉回头,泪眼婆娑的望着一脸冷漠的萧墨凡:“表哥,求你救救我父亲。”
“柳姑娘,请恕老夫无能为力。”站在萧墨凡身旁的陈院判,拱了拱手:“我们赶来时,他中毒已深,老夫,已经尽力了。”
“下毒之人,可有抓住?”楚卉不甘心的问。
或许,刺客身上刚好带有解药呢!
萧墨凡摇了摇头:“他已经自尽了。”
楚卉:“......”
楚卉死咬着唇,心里天人交战。
救人,会有暴露身份的危险。
不救,好不容易查到的蛛丝马迹,就没了。
而且,他这脉搏显示,再犹豫就真的来不及了。
身后响起萧墨凡幽幽的声音:“原以为可以定案了,真是可惜......”
楚卉手指蜷缩,她咬了咬牙,最后站起身来:“我可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