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搜?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女孩在对面沙发坐下,捞出平板打开,“可惜,我妈难得清醒,赶着过来一趟想沟通她那套婚纱的灵感,结果他们又不在。”
备水的覃阮闻言抬眸:“你妈妈她?”
“老毛病,信息素病后遗症,腺体切除后记忆力和认知下降,经常不清醒。”女孩也没避讳,低头打开视频通话,那边很快接通,她脸上立刻换上笑容:“妈妈。”
平板里传出女人温润的声音:“是安安吗?你今天没上班?”
“今天在工作室。”安安软着眼眸,“两位老师不在,妈你和我说,你那套婚纱要怎么设计?”
“你喜欢什么样我就喜欢。”
“你上次也这么说……”
“哎呀,那得让我想想。”
“……”
覃阮安静走过来,将水杯放在安安身前的茶台上,回到自己的位置,静静的盯着自己的手机发呆。`秒/章/节.小?说,网\ !更\新?最!全-
信息素病。
又是这种病,顾砚庭也有。
覃阮出神许久,放下手机拿起速写本,安静地在纸上写写画画。直到安安的视频电话结束,他才停止鬼画符。
安安看看覃阮的速写板:“你是来这里学习的?”
“不是。”覃阮摇头,“我在这里兼职。”
“哦。”安安往后倒在沙发上,仰头望着吊灯,“秦老师他们最近忙什么?”
“我也不知道。”覃阮低头看着自己糟糕的画,沉默着,忽然问:“信息素病很难治?”
“……”安安眨下眼,坐起来撑着下巴瞧他,“说难也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找到合适的治疗药就行。”
“合适?”
“我妈妈是omega,需要高匹配度alpha的信息素作为治疗药,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志愿者。她和我爸匹配度只有百分之三十,我爸终身标记她后就没管过这个家,本来匹配度就低人还跑了,就更没办法。+3+5_k+a.n¨s+h+u-.′c′o!m¢”安安全部告诉覃阮,脸色却平静得很,“喂,你不会也有这病吧?得快点就医呀。”
“我没。”覃阮连忙摇头,接收了对方口中这么多信息,属实有点没反应过来。他对这个abo世界还是了解太少,只能从安安的话里听出,这是一段不太美好的事,于是道歉,“抱歉。”
“这又没什么,哎,我就说说,你随便听听。”安安手指卷着头发,倒回沙发,“我妈她很想要一套婚纱,也很想看我穿婚纱。”
覃阮看着她。
“我又不想结婚。”安安仰头望着吊灯,眼里茫然,此时此刻不似初次与覃阮见面那般洒脱帅气,表情和嗓音一样空白,“她等不到,就只能我和她一人一套,穿上拍个照就得了。”
散漫的语调。覃阮听着心里却沉甸甸。
人类的情绪太复杂,好的坏的甜的酸的,多到覃阮一时之间无法理清更无法理解。
安安留下刚才视频通话时,她妈给出的两个灵感词,然后起身离开。
覃阮拿起茶台上的便签看。
百合花,头纱。
覃阮不太理解这两个词能提供什么灵感,他将便签放回去,继续在速写纸上写写画画。
雨一直下,覃阮不慎在沙发上睡着,睁眼时窗外的天已然漆黑。雨势庞大,乌压压一片根本看不清楚外面的事物,只能遥遥望见远处城市建筑模糊朦胧的灯光。
他抬头看看墙上的老式挂钟,发现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三十。
很不幸,寝室门禁十一点,他回不去了。
工作室的大门关着但没锁,平常来人少,这个点更不可能来人,安全起见,还是得去上锁。于是覃阮起身,用的是……四只爪。
“………”
他熊躯一震,低头看着就算自己站起来,但还是离自己很近的沙发,瞧见自己黑乎乎的前爪,以及被爪踩陷下去的两个坑。
覃阮大脑宕机,扭头朝后看,衣服裤子全部散在沙发上,鞋子袜子掉在地毯上,速写本落在角落。
这有点太突然了。覃阮左顾右盼,踩着四只爪朝盥洗室去。大厅没开灯,只有会客区这一隅透出微弱的鹅黄色光亮,勉强照亮周围,所幸看得清路况。
许久没变回小熊猫的覃阮,四只爪子竟然有点不协调,他一蹦一跳穿梭在桌椅下,拖着大尾巴来到紧闭的盥洗室门前,抬头盯着遥不可及的门把。
“……”
覃阮后脚着地站起来,前爪扒在门上,依旧够不着,甚至还差一大截。
他两只前爪张了张,又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