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弥极其抗拒住院,苦着脸哀求:“可我现在烧退了呀,吊完这些就没问题了吧?”
护士拧着眉,见她现在中气十足,考量着说:“你就算今天打完了回去,明天还是要来打。_第′一·墈\书?旺. ·首+发^四瓶三个多小时呢,你费那时间干嘛?”
陆弥意志坚决,“那也不住院!”
护士叹了口气,也不再劝她了,反正医院床位也紧张,“那你明天记得来。”
陆弥保证得很积极:“一定来!”
护士走出病房,陆弥才想起来还没问向小园的情况,“欸你怎么样?让医生看了没有?”
她这一问,气氛陡然变尴尬了。
向小园一脸无语地抿着唇不说话,祁行止则轻咳了声,解释道:“她是生理期所以不舒服,现在没事了。”
陆弥:“……”
尴了个大尬,这难道就是好心办坏事?她同为女性,居然没看出来向小园为难的原因。
陆弥干笑一声:“没事就好,那你先带她回去吧。我待会儿吊完直接叫车就回去,你们不用在这了。”
祁行止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转身拿起手机拨通个电话。?鸿¢特·晓¢税*徃? !庚?辛!最?哙¢
陆弥小声对向小园说了句“sorry”。
向小园淡淡地回答:“没事,我每次都这样。”
陆弥说:“我有一个偏方,回去后煮给你喝。”
向小园笑了笑,学她轻声用嘴型回答:“Thank you.”
祁行止握着手机转回来,说:“我让老肖来接她了。”
陆弥问:“肖晋?”
祁行止点头,“他就在附近,十分钟到。”
陆弥不自在地扭了扭脖子,“那么麻烦。你干嘛不走?”
祁行止答得很快:“陪你。”
陆弥不说话了,眼睛慌乱地瞥了两眼,最终定格在头顶的大药瓶上。
啊,好多药瓶。
啊,要等好久。
肖晋风风火火地来把向小园接走后,病房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这沉默让陆弥心里被羽毛挠着似的不自在,尤其是在向小园复读机一样地重复了好几遍“小祁哥哥喜欢你”之后。-兰!兰~蚊^学. ~冕~废¨悦^毒,
她想睡觉,但又梗着脖子睡不着,只能保持着偏头看药瓶的诡异姿势强装镇定。
不知过了多久,身侧忽然传来椅子拖动的声音。
祁行止站起来,靠近病床,伸手,覆在她额头上,停顿了几秒,又拿开。
他的手很大,手指很长,四指并拢覆在她额头上的时候,几乎碰到了她的睫毛。陆弥扑闪了一下眼睛,心说他的手很暖和,还挺舒服的。
“不烧了。”他说。
陆弥的心跳忽然变得很快,像被褥里藏了一只小兔子,在她的心口撒泼蹬腿,几乎快要跳出来了。
“…嗯。”她闷出一声。
祁行止替她把被子往上掖,直到被她的下巴压住。他的手指因此划过她的下巴,这次带来的是一阵凉凉的酥麻。
“睡吧。”他说,“这药吊得很慢。”
“…嗯。”陆弥又闷出一声。
心里却道,我倒是想睡,可您在这我怎么睡?
心声话音刚落,祁行止又说:“我出去买杯咖啡,很快回来。”
陆弥顿了一下,又“嗯”一声。
轻轻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直到听不见。
祁行止离开后,夜里更静了。疾病和药物的双重作用下,陆弥很快便眼皮打架,她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侧窝在被子里,沉沉地睡去。
而说要买咖啡的那个人,在病房外的走廊上独自坐了很久,直到确定她已经睡着,才轻轻地回到病房,在她床边坐下。
作者的话
小园:我这双眼看透了太多。
第33章 “是你。”
四瓶药全部吊完,已经是凌晨十二点多。
护士拔针的时候陆弥醒过来,迷迷瞪瞪地强调着“我不住院”,祁行止和护士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还是决定带她回家。
病中的困意是压倒性的,陆弥只嘟囔了几句,又半梦半醒地睡过去。
祁行止只好拿羽绒服把人裹得严严实实,再打横抱起。好在这个点走廊里人不多,不然他怕是要在无数人的注目礼下走出医院。
掀开门帘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