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用。” 张仲民嘴眼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否定了这点廉价的门票。
王老蔫听后脸色煞白,其他几个跪着的汉子眼里的光也暗淡了。
“想进张家的门,不是靠喊两嗓子就行的,张家不养闲人,更不养废物。”
“族长,俺啥都能干,你叫俺现在去死俺都愿意。”
有人带头了,就立马有人跟上表忠心。
“我也愿意现在就为张家去死。”
“族长,你收下我们吧!”
现在要是掉头自己村里,唾沫星子真能淹死人不说,回去不仅要面对饿死的威胁,更要面对比饥饿更刺骨的排挤。
张家村,此刻在他们眼中,是唯一的活路,是悬崖边唯一能抓住的藤蔓,哪怕那藤蔓上布满了荆棘。
就在这绝望感要将人压垮时,张仲民却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温和的对守信说道,
“守信啊,去把桌子再拾掇拾掇,把剩下的粮食再摆出来些,让族人们多数一会儿,昨天为了咱张家都豁出命去了,今天也得让大伙儿再高兴高兴!”
张守信立刻会意,响亮地应了一声:“诶!族长!”
那些张家的族人,虽然身上还带着伤,但个个红光满面,咧着嘴笑。
而在那儿围观的人,除了吞咽口水,再也做不了别的动作了。
守信拿起一个瓢,给大伙儿分粮食,“婶子,这是给你们家的,一共是十瓢。”
几大瓢粮食己经冒尖了,可张仲民还是说道:“守信,你别那么抠搜,给他们舀的都尖尖的,不行就再多舀两瓢。”
“够了够了,族长这些就够了!”婶子又惊又喜的说道。
“够什么够?你们家大小子昨天也不含糊,身挂了不少彩的,都该赏!”
“守亮。”张仲民又喊。
“在呢,族长!”
“把赏钱都拿过来,每家再给两块钱!”
“还有钱拿?”人群彻底沸腾了。
“族长,刚刚每家都给按功劳给过了。”
“那也要给,两块钱也不多,拿着给孩子们买点糖,让他们也跟着甜甜嘴。”
“咋就不多了,这也太多了。”
“谢谢族长!!”
张仲民在人群里,看到了同样缠着布条的春生。
脸上带着恍然的表情,说:“赵春生也在呢?守亮,春生虽然不是咱们张家人,但是昨天往前头冲的劲头是真没二话,起码能排进前三了,给他那份再加厚三成!”
赵春生愣住了,结结巴巴地:“族长,使不得吧,我怎么能比其他张家人拿的还多呢。”
张仲民说道:“使得!有功就赏,有过才罚,这是张家的规矩,你赵春生昨天流的血,为的是张家,张家就认你这个情分,守亮,照我说的办!”
“是!族长!”守亮听后,马上给赵春生又加粮食又加钱。
出乎意料的是,边上的张家人不仅没有不满,反而还露出了就该如此的神情。
“听见没,春生,族长发话了,赶紧去把粮食给领了。”
“就是,昨天那架势,小春生是真敢上!那几下子够种,该赏。”
“嘿,春生,这粮食可够你婆娘乐呵一阵了吧。”有个婶子挤眉弄眼地调侃道,引来一片哄笑。
“喝啥地瓜烧?我看春生这回发了,她家婆娘可不敢像以前一样甩他脸子了。”
“去你娘的,春生家婆娘好着呢。”他媳妇笑着搡了说话的人一把。
“春生兄弟拿着。”张守亮多加上去的东西,都塞到了赵春生手里。
赵春生笨拙地咧着嘴,想笑又有点想哭,只能一个劲儿地点头哈腰。
“谢谢族长,谢谢各位叔伯兄弟,我赵春生往后,还跟昨天一样,绝不含糊。”
张家族人的笑声更大了,他们七嘴八舌说道,“好!这话听着提气!”
“不含糊就对了,跟着族长,跟着咱张家,亏不了你!”
“就是,你看李满屯跟着族长这才几天,就去轧钢厂当工人了,你以后也得多拼两回,争取也能进城里捞个铁饭碗。”
“有咱张家一口干的,就少不了你们这些出死力的兄弟一口稠的。”
张仲民听着族人把该吐露的,都说的差不多了,就上前说道,
“行了行了别围着春生了,守亮,赶紧的,把该发的都发下去!让大伙儿都乐呵乐呵!”
一方天地,两种截然不同的氛围。
张家的汉子们互相攀比着伤势,炫耀着到手的粮食和钞票,粗声大气地规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