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有向前的冲力，又要有向内的压力。”

青禾认真地感受着方瑶传递的力道，小脸憋得通红。忽然，她眼中精光一闪，指尖的灵力漩涡猛地加速，一道晶莹剔透的水箭“嗖”地射出，精准地击中了石室角落的一块顽石！只听“噗”的一声轻响，水箭竟没入石中半寸，留下一个光滑的小孔。

“成功了！”青禾欢呼雀跃，正要再次凝聚水箭，却被方瑶按住了手。

“等等，”方瑶的目光落在那枚没入石中的水箭上，眉头微蹙，“你刚才凝聚水箭时，是不是加入了其他属性的灵力？”

青禾愣了愣，仔细回想了一下，点了点头：“我觉得光用水灵力好像不够快，就加了一点点金色的灵力……”

方瑶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五行灵力同修本就罕见，能将不同属性的灵力完美融合在一个术法中，更是连元婴期修士都难以做到的事情！她走到顽石旁，指尖轻抚过那个小孔，能清晰地感觉到残留的金、水两种灵力——金灵力负责破防，水灵力负责穿透，配合得天衣无缝。

“青禾，”方瑶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你试着用五种灵力各凝聚一支水箭，看看会发生什么。”

青禾虽然不解，还是照做了。她伸出五根小小的手指，指尖分别亮起金、木、水、火、土五种灵光。片刻后，五支颜色各异的水箭悬浮在她面前，金箭锐利，木箭柔韧，水箭剔透，火箭灼热，土箭厚重。

“放出去试试。”方瑶屏住呼吸。

青禾小手一挥，五支水箭同时射出，在空中交汇成一道五彩流光，狠狠撞在对面的石壁上！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只有一声轻微的“嗡鸣”，石壁上竟出现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孔洞，孔洞边缘光滑如镜，五种灵力在孔内交织旋转，形成一个稳定的小漩涡，连周围的灵气都被吸引过来。

“这是……五行相生？”方瑶喃喃自语，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她从未在任何典籍中见过如此诡异的术法，五种属性的灵力非但没有相互排斥，反而相辅相成，爆发出远超单一属性的威力。

青禾看着那个孔洞，小脸上满是新奇：“方姐姐，这样是不是更厉害？”

方瑶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激动的心情，点了点头：“很厉害，但暂时不要轻易使用。这种术法消耗太大，对你现在的修为来说负担太重。”她摸了摸青禾的头，心中既有欣慰，又有隐隐的担忧。青禾的天赋太过逆天，若是传出去，不知会引来多少觊觎。

接下来的日子，方瑶开始系统地教导青禾控制五行灵力的平衡。她从玉简架上翻出大量关于五行相生相克的典籍，耐心地为青禾讲解每种属性灵力的特性和运用诀窍。青禾学得飞快，往往一点就透，有时还能提出一些连方瑶都想不到的问题。

“方姐姐，为什么金能生水呀？”一次讲解五行相生时，青禾好奇地问道，“金子不是硬邦邦的吗，怎么会生出水来？”

方瑶想了想，拿起灵泉边的一块铁矿石：“你看，这块铁矿石在灵泉里泡了很久，表面是不是生出了锈？锈其实就是水和铁结合的产物。金能生水，说的不是金子能首接变成水，而是金性能促进水性的流动和凝聚。”

青禾似懂非懂地拿起铁矿石，放在灵泉水中。奇妙的事情发生了，原本平静的泉水竟在铁矿石周围泛起了细小的涟漪，丝丝缕缕的水灵力被吸附到矿石表面，渐渐凝聚成一颗颗水珠。

“我明白了！”青禾恍然大悟，“就像石头能留住雨水一样！”

方瑶笑着点头，心中却再次被震撼。这等对天地至理的敏锐洞察力，简首是为修仙而生的。

时间一天天过去，青禾的修为稳步提升。筑基中期、筑基后期……当她只用了几周时间就触摸到筑基大圆满的瓶颈，方瑶己经从最初的震惊变成了习以为常。她甚至开始怀疑，所谓的修炼瓶颈，对纯灵体来说是不是根本不存在。

这日清晨，青禾像往常一样盘膝打坐，冲击筑基大圆满。方瑶守在一旁，时刻准备为她护法。石室中的灵气如潮水般涌向青禾，在她周身形成一个巨大的灵气漩涡，五色灵光冲天而起，将石室顶部的剑纹光墙映照得五彩斑斓。

与突破筑基期时不同，这次竟隐隐有了天地异象的征兆——石室外面的竹林无风自动，竹叶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为她助威；万剑窟的剑冢方向传来阵阵剑鸣，无数灵剑在剑池中跳跃，剑尖齐齐指向石室的方向。

方瑶心中既期待又紧张。她不知道纯灵体突破筑基大圆满会引来什么样的异象，更不知道这末法时代的天地，是否还能承载这样的天赋。

青禾气海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