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平,你看晓鹅这是咋了?”
许大茂把娄晓鹅往屋里扶,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
“早上起来就头晕,又发烧,是不是之前的病没好彻底?”
易平皱了皱眉,示意娄晓鹅坐下。
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烫得吓人。
“什么时候开始不舒服的?”
“后半夜。”
娄晓鹅的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
“本来想忍忍,可越来越晕......”
易平拿起听诊器。
冰凉的金属头刚贴上她的胸口,娄晓鹅就瑟缩了一下。
“昨晚回去没着凉吧?”
他一边听一边问,余光瞥见许大茂正盯着自己的手,当作没看见。
“没有。”娄晓鹅摇摇头,睫毛上沾着水汽。
“是不是......没睡好,也会引起?”
听诊器里传来清晰的心跳声,快得有些不正常。
易平放下听诊器,又看了看她的舌苔。
“风寒入体,得吊水。”
他转身配药时,故意开口。
“大茂,你先去上班吧,晓鹅姐吊水需要些时间。”
许大茂显然不放心,搓着手不肯走。
“我再等等,万一晓鹅有啥不舒服......”
“放心,就是普通感冒。”娄晓鹅开口,一边看易平操作。
“你在这儿也帮不上忙,厂里还有事呢。”
等易平把吊瓶挂好,针头熟练地扎进娄晓鹅的手背。
娄晓鹅也推了推许大茂。
“你先走吧,晚点再来接我。”
她的声音很轻,好似真的在为许大茂着想。
许大茂这才不情不愿地走了,临走时还回头看了好几眼。
那眼神恨不得在易平和娄晓鹅之间划道线。
医务室里只剩下两人时,娄晓鹅突然笑了。
她看着手背上的针头:“其实......我是故意的。”
易平正在收拾药瓶的手顿了顿。
“故意什么?”
“故意生病啊。”
娄晓鹅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不知道是发烧烧的还是害羞。
“你不回西合院,我又见不到你,只能......”
易平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
他看着她干裂的嘴唇,突然觉得喉咙发紧。
“你啊......”
他想说句责备的话,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给娄晓鹅压了压被子,又去接了点热水。
“多喝点水。”
把人扶着,喂了水易平坐在一旁。
“要不要睡会儿?”
娄晓鹅摇头。
“其实没有那么难受,我刚刚都是装的。”
易平对此没说什么,等人休息一会儿。
看她真的不准备睡觉,也就说起正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