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模糊。”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身上。”

“谁赢，谁输。”

陈昊笑了。

“可他们忘了，笼子外面，还站着一个拿着枪的猎人。”

“这个猎人，就是你，祁同伟。”

祁同伟感觉自己的头皮，一阵发麻。

“沙瑞金的权威，名存实亡。”

“赵立春的势力，远在京城，鞭长莫及。”

“你手里，握着整个汉东最强大的暴力机器——公安系统！”

“你才是现在汉东省，除了他们两个之外，最重要的力量！”

陈昊的语调，陡然拔高，像一把锋利的刀，剖开了祁同伟内心最深处的野望。

“你还在考虑站哪边？”

“愚蠢！”

“你要做的，是让他们，来考虑你的态度！”

“这个时候，你必须杀伐果断！”

祁同伟握着电话的手，因为太过用力，指节己经发白。

他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

“那……我该怎么做？”他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

电话那头，陈昊的声音，变得像魔鬼的低语。

“很简单。”

“你亲自去一趟汉东油气集团。”

“不是去帮刘新建，也不是去拦侯亮平。”

“你，是去‘维持秩序’的。”

祁同伟的瞳孔，猛地一缩。

“你告诉刘新建，公安厅介入，是为了防止事态扩大，保证国企的正常运转。”

“这是卖了赵家一个天大的人情。”

“你再告诉侯亮平，公安厅介入，是为了保障联合调查组的工作，能够在一个‘安全、稳定’的环境下顺利进行。”

“这是给了沙瑞金一个台阶。”

“你两不得罪。”

“但你把‘秩序’这两个字，牢牢攥在了自己手里。”

“在你的地盘上，他们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

“你让他们查，他们才能查。”

“你让他们停，他们就必须停。”

“这，才叫真正的权力！”

祁同伟挂断电话，缓缓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窗外，是车水马龙的京州城。

他感觉，这座城市，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匍匐在他的脚下。

墙头草？

不。

他祁同伟，胜天半子。

这一次，他要做那个，决定风往哪边吹的人。

他按下了桌上的内线电话。

“备车！”

“去汉东油气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