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步子迈得太大,容易扯着自己。”
这话听起来是关怀,实际上是赤裸裸的敲打和示威。
他在告诉沙瑞金,汉东发生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
“感谢立春同志的关心。”沙瑞金的声音依旧平静,“汉东的工作,一首在中央的指导下进行,我们始终坚持稳中求进的总基调。”
他巧妙地把“中央”抬了出来,试图顶回去。
“哈哈,那就好,那就好。”赵立春打了个哈哈,话锋一转,“对了,听说张老身体不太好?你可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有时间,还是应该多回去看看老首长。人啊,不能忘本。”
这句话,如同一把尖刀,精准地捅进了沙瑞金最柔软的腹部。
这己经不是暗示,是明示。
他在提醒沙瑞金,你的靠山就要倒了,你现在是一个无根的浮萍。
沙瑞金握着电话的手,指节微微发白。他甚至能想象出赵立春此刻坐在自家书房里,那副胜券在握的得意模样。
“我记下了,多谢提醒。”沙瑞金一字一顿地说。
“好,不打扰你工作了。汉东那么大个摊子,辛苦你了。”
电话挂断了。办公室里又恢复了死寂。
沙瑞金缓缓坐回椅子上,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疲惫。
赵立春这通电话,看似闲话家常,实则步步紧逼,招招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