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富的心里。

“书记，调查组……他们……”

“我知道。”沙瑞金打断了他，语气平淡。

“组织上正在对一些反映你的问题进行核查，这是正常的程序。”

“你要相信组织，相信纪律。”

田国富的呼吸猛地一窒。

他从沙瑞金的眼神里，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关切和支持。

只有冰冷的、公事公办的漠然。

他彻底明白了。

自己，己经被抛弃了。

“沙书记！”田国富的情绪终于失控，他上前一步，声音嘶哑地吼道。

“我查侯亮平，难道不是你的意思吗？”

“我动钱思源，得罪高育良，难道不是为了帮你扫清障碍吗？”

“现在我出事了，您就想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沙瑞金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但他没有发火，只是冷冷地看着田国富。

“国富同志，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足以将人压垮的威严。

“我什么时候让你违规违纪去调查一个同志了？”

“我什么时候让你用威胁利诱的手段去获取所谓的证据了？”

“我让你当纪委书记，是让你维护纪律的权威，不是让你把纪律当成你自己的私人武器！”

沙瑞金站起身，走到田国富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自己工作方式简单粗暴，被人抓住了把柄，那是你能力有问题。”

“现在，你还想把责任推到省委头上，推到我头上？”

“田国富，你太让我失望了。”

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狠狠地扎在田国富的心上。

他看着眼前这张冰冷的脸，所有的疯狂和侥幸，都在这一刻化为乌有。

他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你……”田国富指着沙瑞金，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回去吧。”沙瑞金转过身，不再看他。

“好好配合组织的调查，把问题说清楚。”

“这是你唯一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