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亮平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体微微颤抖。`p-i?n?g′f/a`n+w`x`w_.!c+o`m*
陆亦可敏锐地察觉到了气氛的变化,眼神在两人之间游移。
“你……你胡说什么?”侯亮平的声音有些发颤,但仍然努力保持着威严的姿态。
陈昊轻笑一声,姿态从容不迫:“侯组长,您别激动。我只是想说,一个连自己家庭地位都摆不正的人,又怎么能摆正自己在工作中的位置呢?”
他的话如同一根根细针,精准地刺向侯亮平内心最敏感的地方。
“钟小艾女士出身名门,背景深厚,而您……说句不好听的话,不就是个上门女婿吗?”
陈昊的声音依旧平静,但每个字都如同重锤砸在侯亮平心上,“您在外面威风八面,回到家里,还不是要看夫人的脸色?”
侯亮平的脸色由白转红,由红转紫,青筋暴起,双拳紧握。
陈昊这话不仅是在羞辱他,更是在质疑他的男性尊严和职业权威。
“你……你这是污蔑!”侯亮平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陈昊耸了耸肩,脸上的表情愈发玩味:“侯组长,事实胜于雄辩。~咸~鱼/看\书^ +冕+费·岳^黩*您的工作调动,您的职务晋升,甚至您这次能够担任中央巡视组副组长,背后有多少是您夫人家族的力量在推动?您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陆亦可的心脏猛地一跳,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她瞪大双眼看着侯亮平,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平日里威严无比的领导。
“胡说八道!”侯亮平的声音嘶哑,但那种心虚的语调却暴露了一切,“我和小艾是正常的夫妻关系,什么赘婿不赘婿的,纯属污蔑!”
陈昊优雅地端起咖啡杯,轻抿一口,眼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
他知道自己己经戳中了侯亮平的软肋,这个看似刚正不阿的检察官,内心深处其实藏着不为人知的自卑和敏感。
“侯组长,您这么激动干什么?”陈昊的声音依旧平静,但每个字都如同利刃,“我只是随口一说,您这反应,倒是让人觉得……很有意思啊。+b\q′z~w?w·._n\e·t?”
咖啡厅里的其他客人开始侧目,低声议论纷纷。侯亮平感受到那些好奇的目光,心中的愤怒和羞辱感如潮水般涌来。
“够了!”侯亮平猛地一拍桌子,咖啡杯被震得跳了起来,深褐色的液体溅洒在白色的桌布上,“陈昊,你这是在挑衅执法人员,我可以以妨碍公务的罪名拘留你!”
陈昊不但没有被侯亮平的威胁吓到,反而轻笑出声。
他慢条斯理地用纸巾擦拭溅到手上的咖啡,动作优雅从容,与侯亮平的歇斯底里形成鲜明对比。
“妨碍公务?”
陈昊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讽刺,“侯组长,您这是在咖啡厅里执什么公务?还是说,您把和我聊天也算作公务了?那您的公务还真是轻松啊。”
陆亦可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她一首敬重侯亮平的人品和能力,认为他是反腐斗争中的一面旗帜。
但此刻,看着侯亮平被一个年轻商人轻易地激怒,暴露出如此多的弱点,她对这位领导的看法开始动摇。
“侯组长,您先冷静一下。”陆亦可试图缓和气氛,但她的声音明显缺乏了往日的坚定。
“陆检察官,您现在相信了吗?”陈昊的声音如同魔鬼的低语,“一个连自己家庭地位都摆不正的人,您觉得他能在工作中保持多少客观和冷静?”
侯亮平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一种深深的挫败感。
他感觉自己精心构建的形象正在陈昊面前一点点崩塌,而他却无力阻止。
“陈昊,你到底想说什么?”侯亮平的声音压得很低,但其中蕴含的愤怒却清晰可闻。
陈昊重新端起咖啡杯,轻抿一口,然后缓缓开口:“我想说的很简单。您既然是靠夫人家族的关系才有今天的地位,那就应该明白,在某些人面前,您其实没有想象中那么强势。”
他放下杯子,目光首视侯亮平:“更何况,您在汉东的工作成果,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来了这么久,除了把赵瑞龙吓跑了,您还有什么实质性的突破吗?”
侯亮平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胸膛剧烈起伏。陈昊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根刺,狠狠地扎进他的自尊心。
“你以为逃到香港就能逃脱法律制裁?”侯亮平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们有的是办法让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