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法实践中并不少见。”
“第三,”陈昊话锋一转,眼神变得深邃起来,“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办案人员在取证过程中,存在某些不规范,甚至违规的行为,导致证人对司法公正失去信心,从而选择了一种自认为最有利的方式来保护自己。”
陆亦可心中一凛,陈昊这话,分明是在暗指侯亮平。
她冷声道:“陈昊,你少在这里含沙射影!侯局长的办案风格或许首接了些,但绝对光明磊落!”
“光明磊落?”陈昊嗤笑一声,“陆处长,法律讲的是证据,不是情怀。据我所知,蔡成功在大风厂的股权问题上,本身就劣迹斑斑,他挪用公款,伪造账目,这些算不算事实?一个自身都不干净的人,他的证词有多少可信度,本身就要打一个大大的问号。如果办案人员先入为主,只听信他的一面之词,甚至采用一些……嗯,‘非常规’的手段获取所谓的‘证据’,那最终的结果,很可能就是一场空。”
他侃侃而谈,条理清晰,逻辑严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剖析着案件的每一个可能的疑点。
陆亦可听得暗自心惊。
她不得不承认,陈昊的法律素养,远超她的想象。
他不仅熟悉法律条文,更懂得如何运用法律规则,甚至是如何利用法律的灰色地带。
“你的意思是,蔡成功现在的说辞,才是可信的?”陆亦可反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服。
“我可没这么说。”陈昊轻笑,“陆处长,《刑事诉讼法》明确规定,证人证言在开庭前出现反复,是很常见的情况。只要蔡总现在的陈述是基于他本人真实意愿的表达,并且能够合理解释之前的矛盾之处,那么,采信哪一份证言,就需要检察机关根据其他证据综合判断了。我们不能因为证人改变了说法,就先入为主地认为他一定受到了‘不正当干预’,或者首接推定他‘作伪证’,这对当事人是不公平的。”
他侃侃而谈,条理清晰,引用的法律条文信手拈来,竟让陆亦可一时语塞。她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像是纨绔子弟的年轻人,竟然对法律如此精通。
陆亦可沉默了。
蔡成功的确是个靠不住的家伙。
她看着陈昊从容淡定的侧脸,心中五味杂陈。
这个男人,既有令人厌恶的油滑和不择手段,又有让人不得不佩服的头脑和能力。
“陈昊,你到底想干什么?”陆亦可忍不住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困惑和探究。
陈昊微微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高深莫测的光芒:“陆处长,我们昊天投资是正经商人,自然是想在京州这片热土上,投资兴业,为京州的经济发展贡献一份力量。至于其他的……我相信,法律会给出最公正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