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不是活雷锋。”

陈昊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我需要你替我做几件事。”

他顿了顿，看着蔡成功紧张的表情，继续说道：“第一，大风厂剩下的那些工人，你要负责安抚好，解决掉他们的诉求，确保光明峰项目后续不会再有任何来自大风厂的麻烦。第二，你之前散播的那些关于山水集团和欧阳菁的所谓‘黑料’，该怎么收场，怎么澄清，你应该明白。”

蔡成功脑子飞快地转动着。解决工人问题，这对他来说并不难，他本就是大风厂出来的，对工人的情况了如指掌。至于澄清谣言，更是小菜一碟。

“那……那之后呢？”蔡成功小心翼翼地问道。

“之后，你就跟着我干。”陈昊语气不容置疑，“我会给你一个全新的开始。你的债务，你的麻烦，都将烟消云散。但前提是，你必须对我绝对忠诚。”

他眼神锐利地盯着蔡成功，“我能捧起你，自然也能踩死你。别耍小聪明，我的耐心有限。”

“把大风厂的工人们安抚好了，光明峰项目顺利推进，这不仅是为我们昊天投资和山水集团清除障碍，也是给李书记送去一份实实在在的‘投名状’。”

陈昊的声音带着一丝蛊惑，“你想想，李书记知道了，会怎么看你？你蔡成功，可就不是一个只会到处惹麻烦的滚刀肉了，而是能为政府分忧解难的‘有功之臣’。”

蔡成功被陈昊描绘的前景说得有些心动，又有些惶恐。

陈昊的话，像一把冰冷的尖刀，剖开了他所有的伪装。

赌债、挪用公款、私押股权……这些都是足以让他万劫不复的死穴。

他所谓的“为工人鸣不平”，不过是自欺欺人的遮羞布。

“陈总，您……您说的是。”

蔡成功终于放弃了抵抗。

“我老蔡，就是个混蛋，猪油蒙了心，才走到今天这一步。您说得对，我那些小九九，在您面前，就是个笑话。”

他低下头，姿态放到了最低。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个道理他懂。

陈昊露出笑容：“看来蔡总是个明白人。路我己经给你指出来了，是继续当一条人人喊打的丧家之犬，还是抓住这个机会，换个活法，你自己选。”

“我选！我选！”蔡成功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喊道，生怕陈昊反悔，“陈总，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只要您能帮我平了那些烂事，以后我老蔡这条命就是您的！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您让我打狗，我绝不撵鸡！”他此刻唯一的念头，就是活下去，摆脱那些足以将他吞噬的债务和麻烦。

至于忠诚，那是什么？

能当饭吃吗？

但现在，他必须表现出绝对的忠诚。

陈昊对蔡成功的表忠心不置可否，他太了解这种人的本性了。

“很好。”他点了点头，“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大风厂那边，尽快处理干净，我不希望再听到任何杂音。至于那些谣言，你知道该怎么做。”

“明白！明白！”蔡成功连连点头哈腰，“陈总您放心，三天之内，不，两天！两天之内，我保证把大风厂的事情摆平！那些工人兄弟，我去跟他们谈，保证让他们满意！至于那些……那些不实言论，我马上就去澄清，就说是我自己昏了头，胡说八道，跟山水集团和欧阳行长一点关系都没有！”

陈昊看着蔡成功这副前倨后恭的模样，心中冷笑。

这就是人性，在绝对的利益和恐惧面前，所谓的骨气，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