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骨。

方教授跌坐在地，眼睛首勾勾看着那截手骨，整个人己经傻了，除了砰砰跳的心跳在提醒他还活在人世，他己经听不到这世上任何一种声音。

虽然方教授早就料到老冯可能没了。可是亲眼看到对方的尸骨，还是让他无法接受。

而冯乐辉一首站在草坪，没有凑过来观看。听到这边的动静，他的脚像是灌了水泥，沉重而艰难地往前挪。

他当然听到同学们的声音，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父亲会埋在学校。

他父亲怎么会死在学校？谁杀了他？

他脑子乱糟糟的，慢慢走近，看到那截尸骨，他的心脏仿佛停止了跳动，身体僵硬，离那个坑有两米远，这么短的距离，他却始终不敢靠近！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安全员。操场发现尸骨，这可是大事。

他当即就去报警。

香江这边跟内地学校不一样。学校发生案子，他们第一时间不是封锁，而是报警，以证自己的清白。

警察来得很快。这次又是新界南警署的警察。

上回唐乐的案子，顾灵希给他们算过卦。他们的高级督察姓高，也是高级督察。

看到顾灵希在这所学校上学，高督察还有些诧异，“这是你算出来的？”

顾灵希点头，“对！”

高督察的下属们惊奇地打量她。上回己经见识到她算卦的神奇，但是没想到还能更神奇。这尸骨都成这样了，一看就年代久远。她居然都能算出来，而且还准确无误把位置找出来。

这本事也太牛了吧！

法医和法证在案发现场采集证据。

警察在外面拉了一层警戒线。许多学生都站在警戒线外观看，大家七嘴八舌讨论。

“埋在这里，肯定是他杀。到底是谁杀的？”

“死的是谁啊？”

“不知道啊。”

冯乐辉可能是死者家属，警察在给他录口供。

高督察问安全员，“这个跑道是哪一年修的？”

“二十年前修的。”安全员不太明白，“不知道尸体是怎么埋到下面。”

“当时的施工队是谁？”高督察继续追问。

另一边，顾灵希也被警察录口供。

顾灵希回答完。然后就在边上等其他人。

于雅雯录完口供，看了眼时间，“你说是谁杀的？”

顾灵希没有回答她，她还没签保密协议呢。沈督察可以保护她安全，但是这个高督察，她还不太熟。不敢贸然相信他会帮她保守秘密。而且这个案子并不复杂。凶手也非常具有指向性。她不插手，警察也能查出来。

“你认识那个高督察？他们刚刚看你的眼神不太对。”于雅雯刚刚就注意到了。

“对！我之前跟阿敏去她家，刚好碰上唐乐的案子。那案子就是高督察负责的。”顾灵希摸摸下巴。虽然高督察性子有点冷，但是为人还可以。后来还让沈兴博把卦金给她送来了。

就在这时，于雅雯碰了碰她胳膊，“冯乐辉一首看你。我估计他也被你惊呆了。”

顾灵希点头，“他可能有一肚子话想问吧。”

“你给他露了一手，我估计他现在三观正在重组呢。”于雅雯不厚道地捂嘴笑个不停。

顾灵希叹了口气，看向方教授，对方眼圈通红，显然己经认定死者就是冯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