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书铺主人的独生女,自来就爱看些话本之类的,早早心中就有了绮思,不肯嫁个小吏或某个家境殷实的地主之子,一心只想攀高枝,然而县城之中最高的高枝就是身材略胖的县令,对方家有妻妾不说,还没有成年的儿子,又不是什么貌比潘安才比子建的人才,她哪里看得上,就总是想着要遇到个怎样怎样的人,每日夜间睡前都会把明天的剧本编纂完成。,w,z,s^k′b*o.o!k..¨c′o¨m/
多数时候都是失败的,却唯独昨夜临睡前,竟然成了,看到剧本上字迹未消,她哪里还睡得着,把那些墨字反复看了又看,研究了大半夜,终于等到天光发白,这才按照自己所想,来逮个送上门的金龟婿。
文彬不知道这些,但这完全不妨碍他边说话边快速在剧本上写写画画,因为是主要靠着意念而成文,不拘他写字是否潦草,笔画是否正确,哪怕是一条直线划过,只要心中所想到位,纸上都会出现现成的墨字。
这些墨字看起来极为端正,因是意念所成,哪怕是不认字的农人也会认识自己所写的字,而他们若是聪明,多多对照文字,也能就此认下这个世界的文字。!白\马!书.院* ~勉_沸¢悦¨黩¢
这个世界的通用文字,就是剧本上的这一种,无论是哪里的剧本,都是一样的文字,也是很独特了。
另一点独特的地方就是剧本主人活着的时候,除非他的剧本想不开非要编纂谁看了自己的剧本知道了什么什么之类的内容,否则没有人能够看到其他人的剧本上是否写了与自己有关的文字,他们能看到的都是一片墨点而已。
如此,也不怕编纂剧本的时候被他人看了去,文彬加快速度,手指上顺序划过,一个个墨字端正出现在划过的指尖位置,空白的页面之上好像有现成的横线,规范了所有的字迹,不会错行偏离。
也就是这么一句话的功夫,文彬已经把今天的行程规划完毕了,看着字迹未消,稍稍松了一口气,看向外面已经有点儿不耐烦的姑娘,轻笑道:“劳烦姑娘相送,今日一别,未有归期,姑娘珍重。”
两个剧本有冲突的时候,要看剧本等级是否相同,高等级对低等级是有压制的,直接服从高级剧本,但若是等级相同的两个剧本,都是低级剧本的话,那么意志力更强的那个自然能够获胜。¢齐′盛^晓!说?枉? ¢庚*薪+蕞`全.
姑娘的剧本揣在身上,这会儿没有打开看,若是她看,就会发现昨日写下的一些墨字已经自动消失了,而她脑海之中似乎连这一段想法都随之消失了,微微红着脸,看着从室内走出的年轻公子。
一头短发格外与众不同,却也算不得多么惊世骇俗,那年轻俊逸的面容,似切中了心头所想,曦光之下,似也有淡淡霞红映着笑容,让她不敢直视,听得人要走,心中不舍,忍不住取了铺子里的钱财赠予,想着若能再见就好了,今日的人情… …
那些想法并非文彬所编纂,他不过是略略体悟这个年龄该有的心思,用了“绮思”一词,自觉还算个合理的获得钱财的理由,便再没多费笔墨,然这一词用的恰到好处,切中了姑娘心中所想,合情合理,他的剧本就此成功。
这样的成功多积累几次,就能够顺利升级了,同样,还要小心跟别人的剧本冲突导致失败,成功和失败次数抵消,若是失败次数多了,可能剧本就要崩溃,需要重新买一本新的了。
文彬对自己的编剧能力实在是没什么把握,顺手多装了两个空白剧本在身上。像是这种金手指,只有自己有还好说,普天之下,俨然都是蝼蚁,但人人都有,还要防备冲突之类的,想想看就知道在大城市生活该有多么不容易了。
其实这些事情也都是常见,谁在生活中不会当别人的背景板、路人甲、配角,或者炮灰呢?但,事情一步步发展到那样是一回事儿,被人编纂,剧本不如人而倒霉,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那么,是不是在野外就安全了呢?
除非一辈子不要碰见人,还能好运躲过所有的野兽,独立生活能力爆表,绝不会因为孤身而感觉孤寂,可能也是可以的。但,还要预防那些手持高级剧本的人想不开,非要在野外历险什么的,最倒霉是他编纂自己“有惊无险”的同时,可能就会编纂某个人舍身相救。
想想看,这种人选会是什么人,简直是不言而喻,低级剧本,孤身在外,距离最近,不去当个救火队员都说不过去吧,救火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