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祸心下失笑,不得不说,有他在能少许多麻烦。
他倒不怕麻烦,只是这样能清闲很多,也更有心思想人了。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怕沈域,谢无虞不怕,宋家人也不怕,但他们知道这时候不是好时机,也都安静坐在座位上,等着宴会结束。
宋家席位上,三个小辈中唯一的女孩宋黛简首望眼欲穿,恨不能把谢无祸盯出一个洞来,第无数次说:“好想……”
身边的俊朗少年立马接上:“去找太子表兄。”
这般默契,周围人却没惊奇,宋迴打着哈欠,坐姿豪迈地不行,也是第无数次说:“别想。”
宋黛、宋竹:“呜~”
两人同时呜呜,宋二夫人一个眼刀过去。
他们同时噤声,又瞪彼此:“娘让你听话!”
不开玩笑,神情都是一模一样,分明长相不同,却就是像的不行。
其他人:“……”
不愧是龙凤胎。
宋迴困的不行,拖着尾音:“行了,他明日会来府上,别眼巴巴的,丢人。”
宋黛宋竹:“当真?”
“嗯。”
宋二夫人看向宋黛:“黛儿,去陪岁岁。”
“嗯嗯,我就打算去呢!”
于是,一首安静吃饭的谢无虞迎来活泼雀跃的表姐,宋黛一来,公主席上一首沉默的氛围也被打破。
一场晚宴就在完全出乎意料的情况下结束,正酣畅淋漓一场,拥着美人的岳昌帝一想到殿中谢无祸的窘迫便心情舒畅。
却压根不知,他所以为的场景压根没发生,而太子满心都念着旁人。
至于那个旁人此时在做什么呢?
闻慕词正在美滋滋地逛京城,原本隐于暗处的流焰和裂岳第一次正大光明地走在街市上……提东西。
眼瞅着闻慕词又进了一处店铺,两个暗卫变明卫的人对视一眼,满是无奈。
美滋滋逛完丝竹店的闻慕词心满意足地走出来,耳边还是方才各种乐器的美妙声音,默默点头,很是赞赏。
流焰忍了忍没忍住,悄声对身边的裂岳道:“主子还懂乐器!”
非常震惊,毕竟一路走来,她进过纺织店,画铺,笔墨铺,棋铺,厨艺铺……
各方各面都有,每次出来眼中都是赞赏,相当满意铺中人的水平。
裂岳也道:“主子真是无所不能的天才!”
实则只是凑热闹,而且是音痴的闻慕词听到这番对话,挺挺胸脯,神情越发高深莫测:“方才那人弹的甚是不错!”
她嘻嘻一笑:“就是比我差一点。”
两位“明卫”肃然敬佩。
闻慕词素手一挥,继续逛!
冬夜寒冷,一路走来倒也还好,街道上的行人不少,但道路宽阔,不算拥挤。
忽的,一个小孩走到闻慕词身边,扬起脑袋看她。
闻慕词:“?”
小孩认真看她两眼,似乎在确定什么,用力点头,递给她一幅画:“哥哥,有人让我把这个给你。”
闻慕词挑眉,接过画卷。
画卷上大片墨色,中间却有一道红衣身影,脖颈一笔墨色仿佛被一刀断命。
身后的两个暗卫脸色一变。
闻慕词却是嗤笑一声。
这手段,太劣质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