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私短视睚眦必报,却唯独没有继承半分她的精明。
他那点小心思,那点藏在眼底深处的得意和怨毒,在江卫国那双经历了六十年风雨和一世生死的眼睛里,简直就像是黑夜里的萤火虫一样清晰且可笑。
又是这种卑劣的嫁祸于人的把戏!
又是这种自以为是的想要通过毁掉别人来证明自己的愚蠢。
而那最终的目的毫无疑问,就是冲着他来的!
江卫国的心中,没有愤怒,只有一片冰冷的悲哀。
他甚至都懒得发笑。因为这一切都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冲动地围上去更没有立刻站出来揭穿江建民的阴谋。
那太便宜他了。
对付这种无可救药的逆子,必须用最狠的手段,在他最得意的时候,将他所有的希望和倚仗,一次性彻底砸得粉碎!
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就在车间主任找来工具,准备撬开马厚储物柜的锁时,江卫国却转身,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骚动的人群,朝着工厂医务室的方向走去。
医务室里,一股浓浓的来苏水味道。
马厚正有气无力地躺在病床上,手里捧着一个热水袋捂着肚子,脸色蜡黄,额头上全是虚汗。
“江……江师傅?”看到江卫国走进来马厚挣扎着想要坐起来脸上充满了意外。
“躺着别动。”江卫国摆了摆手,径直走到他床边,看着他那副痛苦的模样,沉声问道,“吃坏了肚子?”
马厚苦着脸点了点头:“中午吃了点凉的闹腾一下午了……唉,不光肚子疼,这老腰也跟着凑热闹,又酸又胀,真是要命……”
江卫国点了点头他知道铸造车间的工人,因为常年接触湿气和重体力活,十个里有八个都有腰肌劳损的老毛病。
他没有多说废话,而是从怀里,掏出了一小片用油纸包着的“九阳烈姜”。
“把这个贴在后腰最酸痛的地方。”江卫国将那片散发着奇异香气的姜片递了过去。
马厚看着那片赤金色的姜片,愣住了:“江师傅,这……这是?”
“祖上传下来的方子,专门治你们这种风寒腰痛。”江卫国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你信我,就贴上。不出十分钟,保证你这腰能松快一大半。”
马厚看着江卫国,脑海里瞬间闪过了这两天在厂里传得神乎其神的“江神医”的名号!
他原本还有些半信半疑但此刻这位传说中的“神医”亲自给自己送药,他哪里还有半分怀疑?
激动和感激瞬间涌上了心头!
“信!我当然信!”马厚连连点头,激动得都有些语无伦次了,“江师傅,您……您真是大好人!太谢谢您了!”
他颤抖着手接过姜片,按照江卫国的指点摸索着找到了自己后腰上那处最酸痛的“腰眼”,将那片温热的姜片小心翼翼地贴了上去。
一股灼热的暖流,几乎是在瞬间,便隔着衣服渗透了进去!
那感觉,就像是数九寒天里,泡进了一个滚烫的热水澡!
一股霸道的热气在他后腰上猛地炸开顺着僵硬的肌肉和冰凉的骨缝,疯狂地向四周扩散!
“哦——!”
马厚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极其舒爽的呻吟。
他只觉得那盘踞了数年之久的酸痛和冰凉,正在被这股热流飞快地融化、驱散!整条脊梁骨,都变得暖洋洋的充满了力量!
不到五分钟,他额头上的冷汗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层细密的被热气蒸腾出来的热汗。他试着动了动腰,那股子深入骨髓的僵硬酸痛,竟然真的好了七八成!
“神了!江师傅!真是神了!”马厚从病床上“蹭”地一下坐了起来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狂喜,他看向江卫国的眼神,已经充满了崇拜和敬畏。
江卫国看着他这副模样,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
他扶着激动不已的马厚,状似随意地问道:“对了刚才车间里吵吵嚷嚷的出什么事了?”
马厚此时对江卫国是百分之二百的信任,闻言想也没想地答道:“我也不知道啊,我肚子疼得厉害,就跟主任请假出来了。怎么了江师傅?车间出事了?”
“没什么大事。”江卫国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变得深邃起来,“就是刘师傅的工具箱,好像出了点问题。主任正带着大家找你呢走吧我陪你一起回去看看。”
“啊?找我?”马厚一脸茫然,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嗯。”
江卫国应了一声,搀扶着对他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