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麻子,一升!”
陈默亲自念着名字,柳清月则仔细地用秤称量,将不多不少,正好一升的糙米,倒入每一个村民早已准备好的口袋里。
当那沉甸甸的,能救命的粮食,真实地握在手中时,那种踏实感和安全感,是任何东西都无法替代的。
“噗通!”
一个老婆婆,在领到米后,突然对着陈默,直挺挺地跪了下去,老泪纵横地磕头。
“默爷……您……您就是我们陈家村的活菩萨啊!您给了我们活路啊!”
“活菩萨!”
“谢谢默爷!”
村民们自发地,一个接一个地,跪了下去。
他们用这种最古老,也最真诚的方式,表达着他们对陈默的感激和拥戴。
这一刻,他们眼中,不再有恐惧,不再有试探。
只剩下,最纯粹的,民心与敬畏。
陈默静静地站在那里,受了他们这一拜。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才算真正地,将这个村子,牢牢地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待到所有村民都感恩戴德地散去,院子里,终于恢复了宁静。
陈默走进屋,柳清月立刻端来了一盆早已准备好的热水,和一块干净的布巾。
“小叔,累了一天,擦把脸吧。”
她拧干布巾,想像早上那样,为他擦去脸上的汗水和灰尘。
然而,当她的手,触碰到陈默那双因为一整天的劳作和挥斧,而变得有些红肿,甚至磨破了皮的手时,她的动作,猛地一顿。
她的眼圈,瞬间就红了。
她抬起头,看着他,那双美丽的眸子里,充满了疼惜,轻声问道:“小叔,你这双手……以前,是拿笔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