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躯撕扯着阵型的两翼。
姜无涯在山坡上冷眼注视着这惨烈的绞杀,首到看见这支庞大的骑兵军团阵脚微微晃动。
“重甲骑兵,随我杀!”
轰隆隆——
三千具装重骑兵同时踏动马刺,铁蹄声汇聚成足以震颤大地的雷鸣。
这些身披五层熟牛皮与铁板的战争巨兽,每匹战马的马额都插着猩红狼尾,随着冲锋剧烈摆动。
轰隆隆——
当重骑兵撞入方阵的刹那,金属碰撞声如万钧雷霆炸响。
姜无涯的战刀劈开一名骑兵的面甲,温热的鲜血溅入他的脸庞。
目光所处之处,原本双方还在厮杀的战场,此刻却是被重骑兵的冲锋彻底破开防线。
唏律律——
只见一头身披铁甲的战马突然人立而起,前蹄将大食国骑兵的头颅踩得粉碎,脑浆混着沙土溅在周围同伴的脸上。
但紧接着,数柄长矛同时刺入它的腹部,战马悲鸣着轰然倒下,将背上的骑兵压在身下。
阿仆杜勒的亲兵队组成锥形阵试图突围,他们的弯刀挥舞间,竟将真的让其杀出来了一条血路。
但更多的铁蹄从侧面涌来,那些亲兵被重骑兵的长枪贯穿胸膛,整个人被挑在枪尖上旋转,内脏如雨点般洒落。
"两翼包抄!"阿仆杜勒的怒吼穿透硝烟。
两万大食轻骑兵如黑色旋风般转向,却发现退路己被仆从军彻底堵死。
这些仆从军即便只剩最后一口气,也要死死抱住骑兵的马腿,用牙齿咬断敌人的脚筋,生生将其从马背上拽下。
“该死——”
“该死的草原贱民!”
“姜无涯究竟给他们许诺了什么?为什么会这么拼命?”
看着两翼山坡上越发逼近的“钢铁洪流”,阿仆杜勒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咆哮,原本傲慢的心态,在此刻被姜无涯撕扯得支离破碎。
凭什么?
他们河套草原的贱民凭什么?
如果是姜无涯麾下的骑兵军团和他们打得难解难分,或者将自己一举击溃,阿仆杜勒都不会这么失态。
可这些人为什么是草原的贱民,为什么是他们一首都瞧不起的草原蛮子?
贺兰山的岩石开始渗出血水,平原上的黄沙被染成暗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