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淡三分。

“大人可知，这意味着什么？”脱脱不花·那吉的声音不自觉的发颤。

“大食国背后是大秦帝国，若贸然进犯，只怕大齐朝廷......”

“朝廷？”姜无涯猛然扯开衣襟，露出胸口狰狞的伤疤。

“朝廷算他娘的什么东西？”

“当年我手底下的这些弟兄，在坚守玉门关的时候，朝廷的援军在哪里？朝廷的物资在哪里？朝廷的嘉奖在哪里？”

“和这群该死的虫豸在一起，如何能搞好帝国？”

砰——

他抓起案上的青铜酒樽狠狠砸向地面，“如今北境地界内的粮草，还得靠河套草原的牛羊填肚子！”

碎瓷飞溅中，脱脱不花终于看清了这个男人眼底的疯狂，那不是普通的野心，而是被鲜血与背叛浇灌出的滔天执念。

“我要大食国的战马踏遍草原，要他们的黄金堆满库房，要让天下人知道——”

姜无涯抓起地图狠狠甩在地上，靴底碾过标注大食都城的红点：“这天下，本就是强者的牧场！”

唏律律——

帐外突然传来战马嘶鸣，仿佛感应到主人的野心。

脱脱不花望着眼前这个神情冷厉的男人，终于明白所谓的“表忠心”，不过是要他的部族化作踏碎大食国的第一波铁蹄。

而他，早己没有退路。

“明日寅时，我族骑兵听候调遣！”脱脱不花·那吉沙哑着开口，伸手捡起地图上被踩皱的边角。

“只是......大食国的背后是大秦帝国，希望你能够信守承诺！”

姜无涯却只是冷笑，将染血的帕子扔给亲卫擦拭靴底：“承诺？这天底下的人谁不知道我一诺千金？”

“放心——”

“你不是一首执着于脱脱不花一族的复兴吗？”

“这就是一个机会，一个能让你们恢复到鼎盛时期的机会，大秦帝国鞭长莫及，这里始终是我们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