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怀枝甘为天下人赴死。”

“但若不止我一人，我选不了！”

“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他们都是有思想、有灵魂的独立自我，没有人可以代替他们去做选择！”

“我许怀枝不能！其他人亦不能！”

“若是一定要选一个呢？”

许怀枝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双膝跪地，朝着这空中飘着字的方向缓缓磕了一个头。

语气认真，“晚辈许怀枝多谢您的赐教，能学到这么多丹方，己是晚辈之幸，晚辈不枉此行！”

“但晚辈与这炼丹炉实在无缘，晚辈选不出来。”

“晚辈也不愿选！”

说完，许怀枝又磕下了一个头。

她当然想要这炼丹炉，宝物谁不想要？

她也想过，也许这炼丹炉希望她说出：“牺牲一部分人来救天下人这样的话。”

确实，这也许是大多数人的选择，但从来都不是她许怀枝的。

她承认真的会有人身先士卒，愿意为了天下人牺牲自己。

那类人应当永远被铭记！

但要做选择也应该由那些人自己来选，她许怀枝没资格替他们选！

空气中的字都是在炼丹炉器灵的操作下幻化而成的，但此刻，许怀枝面前一个字也没有。

器灵其实早己为许怀枝找好了借口，若是她选择牺牲一部分人来救天下人，它会说，她心中有大义，它同意与她契约。

若是她不选择牺牲那一部分人，它就会说，她心中有怜悯之心，它也会与她契约。

无论她选择什么，它与她都会完成契约。

它要的只是一个理由，一个能够契约的理由，从来不是真正的答案。

它要的只是许怀枝。

不然，它堂堂一个神器上赶着被契约多没面子啊？

可她竟然什么都不选？

她的回答让它沉默。

秘地内，一人一炉僵持着，秘地外，己是白天，讨论声一声盖过一声。

“为何还是没出来，莫不是？”

说这话的弟子并没有说全，但场上大多数人都在心里暗暗补上了后半句。

莫不是真的什么都没有领悟到？

可他们又觉得不太可能，以许怀枝的天赋怎么可能呢？

但许怀枝这么久都没有出来，众人心中还是难免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