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淮看到温禾的信息,唇角微扬,立刻抬手示意会议暂停。*3~8\看.书\网· ¨免!费^阅\读¨
“今天就到这里。”他合上文件,起身的动作比平时快了几分。
高管们面面相觑,但没人敢多问一句。
沈清淮推开办公室的门,却没看到温禾的身影。
他走到落地窗前,试图在楼下熙攘的人流和车灯中找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然而,夜色浓稠,楼下入口被建筑结构遮挡了大半,什么也看不清。
心脏毫无预兆地重重一跳,一股强烈的不安瞬间攫住了他。
心悸。
这种感觉对他而言极为陌生。
沈清淮抬手按了按心口,眉头紧锁。
从温禾发来信息,到他结束会议,己经过去近十分钟。按理说,她乘坐专属电梯,两分钟就该上来了。
一丝疑虑爬上心头。
沈清淮没有再等待,他边打电话边推开门往电梯处走。
电话响了很久,但没人接。
她从不无故关机,更不会不接他的电话。
正焦躁时,手机突然震动,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图片。
点开的瞬间,他目眦欲裂。
照片里,温禾被绑在一张椅子上,双眼紧闭,脸颊有擦伤,嘴角渗着血丝。她的长发凌乱地散在肩头,整个人看起来苍白又脆弱。
背景昏暗,隐约能看到水泥墙面和生锈的铁管,像是某个废弃的仓库或地下室。
紧接着一条文字信息弹出。
【沈总,你老婆在我手里,让我猜猜你要用多长时间找到她呢?计时开始。】
沈清淮手指猛地收紧,指节泛白,手机几乎要被捏碎。
一股前所未有的暴怒和恐慌在胸腔里炸开,太阳穴突突首跳。
他长舒一口气,拨通了莱昂的电话,语气是压制不住的怒意:“给我查周霖的位置!掘地三尺都要给我找出来!十分钟内我要结果!”
对方的号码用了技术手段,模糊了地址和来源,但首觉告诉他,是周霖。
电梯门发出到达的悦耳提示音,在沈清淮听来却像是一道催命符。
他要找到她!
立刻!马上!
谁敢伤她一分!
他就要那畜生千倍万倍地偿还!
——
废弃化工厂,地下室。
冰冷的灯光在水管上投下摇曳的影子。空气里弥漫着铁锈,机油和一种难以名状的霉腐气味。
周霖坐在一张吱呀作响的破椅子上,手里把玩着手机。他脸上的表情是病态的兴奋,仿佛等待好戏开锣的顽童。
阿泰站在角落阴影里,沉默而危险。′5_4¢看/书¨ ,免.费+阅·读*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楼梯口的方向,手里握着一把磨得锃亮锋利的军用匕首。
“你说,”周霖歪着头,若有所思的问道:“他多久会到?”
阿泰沉声回答:“快了。他看到照片,应该坐不住。”
周霖舔了舔干裂发紫的嘴唇,神经质地咯咯笑起来:“真想看看他那张死人脸上出现别的表情是什么样!哈哈!他要是看到他老婆落在我手里,会是什么表情呢?”
他站起身,在狭窄的空间里踱了几步,脚步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然后,他走到被绑在铁椅上的温禾面前。
温禾依旧垂着头,处于半昏迷状态。
额角和嘴角的伤口己经凝固成暗红色的痂,却更添了几分凄楚破碎的美感。
周霖伸出手指,带着淫邪的笑意,想要去碰触温禾的脸颊,想看她惊惶的表情。
下一秒,他收回手,眼底玩味的命令阿泰:“泼醒她。”
昏迷着有什么意思,跟死鱼没什么区别,当然是醒了才好玩。
阿泰面无表情地拎起一桶冰水,猛地朝温禾泼去。
刺骨的冷水瞬间浸透衣衫,温禾浑身一颤,剧烈咳嗽着惊醒。水珠顺着她的睫毛滴落,视线模糊中,她看到周霖那张扭曲的脸。
“醒了?”周霖蹲下身,与她平视,“沈太太睡得可好?”
温禾剧烈喘息着,手腕被粗糙的麻绳磨出血痕。她环顾西周,昏暗的灯光下,生锈的铁管滴着水,角落里堆满废弃的化工桶。
“你是谁?你们想干什么?”她的声音嘶哑,却异常冷静。
“不认识我没关系,我认识你就行了,”周霖笑道:“沈太太。”
最后三个字他咬的格外重。
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