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之情溢于言表。
“攸宁小姐,这次飞行体验如何?够不够本?”
景年收回巨剑,笑着打趣。
“简直……无法形容。谢谢你,景年!”
攸宁激动道谢,迫不及待地翻看相机里的照片。
突然,她翻动的手指停住,脸上的兴奋渐渐被一丝忧愁取代。
“怎么了?”
景年疑惑。攸宁没有回答,将相机屏幕转向景年,放大其中一张照片,聚焦在旅店三楼的露台。
照片里,一个身形单薄的少女,孤零零地坐在露台椅子上,望着远方的雪山,侧影透着一股孤寂与病弱。
“她叫伏翎,是我的同事,也是杂志社最好的风景画师。她笔下虹镇的四季,美得让人心醉……”
攸宁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伤感,
“可她身体一直不好,重病缠身,经常需要请假。后来,杂志社把她辞退了。”
攸宁语气里带着无奈和不平。
“好在,她有个很爱她的男朋友,叫梧黎,是先行公约的探险家。”
攸宁的目光投向远方的雪山,
“可惜,当梧黎得知伏翎的病情恶化,时日可能不多后。他一个人偷偷去寻找传说中的长生秘法……”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充满了无力感,
“结果……整整7天,音讯全无,恐怕已是凶多吉少。现在,只剩下伏翎一个人,孤零零地在旅店等一个……永远回不来的人。”
景年如遭雷击,他猛地想起雪原中那具被残像啃噬的尸体,那正是攸宁口中说的梧黎。
‘梧黎,是伏翎苦等的恋人?当真是……命运弄人啊。’
他正愁如何归还遗物,线索竟以这种方式出现在眼前。
攸宁沉浸在感伤中,并未察觉景年骤变的脸色,自顾自地说着:
“唉,看我,自说自话又说了这么多,没给你带来困扰吧?”
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带着歉意。
景年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震动,摇摇头:
“没事。反而……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能认识你,挺好。”
他顿了顿,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旅店方向,又转向攸宁,
“再见了,攸宁小姐。”
“再见,景年大哥,谢谢你带我飞!”
攸宁挥手告别,脸上还残留着对伏翎命运的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