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原本我还心思龙哥你人好,六爷肯定也不差,现在我不这么想了,一咋的就要人命,我就是再贪财也不会这般!”
“不是你想的那样。”龙楚雄急得脸都红了,“我们就是做点木材进出口生意,偶尔倒腾点老物件,都是正经买卖。”
他拉着段景宏往墙角的木料堆走,“你看,就像你收的那些酸枝木,跟着我们走,能卖到缅甸去,价钱比国内高一半还多。”
段景宏抱着胳膊,一脸怀疑:“真有这么好的事?那你们昨天为啥还怀疑我是警察?”
“这不是刚出事嘛。”龙楚雄搓着手,眼神有些闪躲,“思茅妹子被抓了,六爷心里急,难免多心。”
他叹了口气,“不瞒你说,我刚跟六爷混的时候,也被这么折腾过。”
“那时候我跟着六爷去云南收木料,路上被人劫了,六爷怀疑是我走漏了风声,把我关在柴房里饿了两天,最后才查清是马帮的人搞鬼。”
"当时也是这套话术,你说马帮劫的,他竟然怀疑我是警察,哈哈哈!"
段景宏的脸色缓和了些,却还是梗着脖子:“那也不能这么对我啊。我跟你们非亲非故的,就因为想跟你们做笔生意,就得遭这份罪?”
“是是是,都是我们的错。”龙楚雄赶紧点头,“所以六爷说了,今晚在聚宝斋摆桌席,给你赔罪。”
他看着段景宏,眼神诚恳,“你去不去,全看你自己。要是想去,就当给六爷个面子,咱们好好喝几杯;要是不想去,这事就算了,以后咱们该做木材生意还做木材生意。”
段景宏沉默了,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墙上的裂缝。
他心里清楚,这是寸文山在试探他,去了,就意味着彻底卷入他们的圈子;不去,之前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可一想到昨晚被吊在钢筋上的滋味,他就一肚子火。
当然,干卧底,受点委屈也没啥毛病。
“我还是想不明白。”段景宏突然开口,声音低沉了些,“我到底哪里像警察了?让你们这么折腾我。”
龙楚雄叹了口气,在他身边坐下:“小龙,这圈子就是这样,人心隔肚皮。谁都怕被人背后捅刀子,尤其是现在这节骨眼上。”
他拍了拍段景宏的肩膀,“你就当是进圈前的考验吧。我那时候比你还惨呢,被六爷派去跟一个难缠的客户,差点没被人打残了。”
段景宏看着龙楚雄,突然笑了:“行,我去。”
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我倒要看看,你们这聚宝斋的席,到底有多丰盛。”
龙楚雄脸上一喜:“哎,这就对了!”他赶紧把锦盒塞到段景宏手里,“这戒指你拿着,不是啥值钱东西,就是六爷的一点心意。”
段景宏掂了掂戒指,塞进裤兜里:“先说好,我可没答应加入你们。”
“我就是去吃顿饭,顺便听听你们那木材进出口生意到底咋做的。”
“行行行,都依你。”龙楚雄笑着点头,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走,我先带你回木材厂换衣服,晚上咱们准时去聚宝斋。”
两人并肩往外走,阳光透过破窗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段景宏看着龙楚雄略显佝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这场猫鼠游戏,才刚刚开始,最终结局会如何,全都是未知之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