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些天鞍前马后,端茶倒水比谁都勤,他眼里早就有我了,这时候上位,顺理成章。*微-趣?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王保山往椅背上一靠,军大衣的纽扣啪嗒松开两颗:“小段,你是想借机上位入核心?”
“对。”段景宏点头,声音里带着股狠劲,“刚好那边缺人,龙楚雄昨天还跟我叹气说过这个事。这时候如果沐思茅没了,我自然就是最合适的人选。到时候管木料、记台账,六爷那边的事自然能知晓更多,总比现在天天端茶倒水强。”
“如果有机会真到寸文山身边卧底,我拿到他的犯罪证据,咱就可以直接把他抓捕!”
老吴还是不放心,往段景宏身边凑了凑:“可龙楚雄要是硬说你搞鬼,给你安罪名咋办?”
“他那人太阴险,随便找个由头就能把你扣下。”叶澜沧同样点了点头,开口附和道。
“他不会。”段景宏语气笃定,“他比谁都需要人,如果扣了我,谁能给他盯木料?”
“谁给六爷回话?他要是动我,等于自断臂膀了。”段景宏说着又看向王保山,再次道出内心计划,“王队,而且我早想好了,明天沐思茅只要一被抓,我就跟龙楚雄拍桌子祸水东引,引出肯定是同行使坏,想抢六爷的生意,把自己摘干净,再主动说沐姐的活我替她扛着,他巴不得有人接手,自然不会有时间去深究。?狐+恋¨文¨学\ ,首_发+”
叶澜沧咬了咬唇,发间的簪子滑到颊边,又多了另外一层担忧:“可六爷那边呢?他那人比龙楚雄还多疑,沐思茅是其核心心腹,突然没了,他能善罢甘休?说不定还会亲自回来查,到时候你又该如何应对?”
“六爷在外地的事脱不开身,他应该还是忙着边境外那些事。”段景宏看向叶澜沧,重复了之前听到的情况,“昨天龙楚雄跟他通电话,我听见他说这边的事你先盯着,我这边没处理完,估计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而且真等他回来,我早就把沐思茅的活接稳了,他就算想查,也要掂量掂量划算与否。”
王保山沉默了半晌,突然抓起桌上的烟盒,抽出一根递给段景宏:“小段,你想好了?”
段景宏接过来,夹在指间没点燃:“想好了,这案子不能拖太久,兄弟们也熬不起。”
“我知道这一招很冒险,但这是唯一能借机上位的机会。”段景宏怕王保山不答应,又加以补充,“他们刚好很缺人,那我就想法设法补上,等拿到这伙人的犯罪实据,所有风险都值了。”
老吴往炉子里又添了块煤,火星溅到地上,冷不丁开口道:“要干,就要把后手准备足。”
“明天我带两组人在木材厂外围守着,你到时给我们发信号,我们直接把沐思茅抓了!”
段景宏把烟往桌上一摁,火星在烟灰缸里蜷了蜷:“抓沐思茅时,也要把我也一块抓了。!精\武+小·说/网_ *追·最-新/章′节~”
“你说啥?为啥也要把你给抓了?”老吴手里的搪瓷缸哐当撞在炉壁上,热水溅在煤块上冒起白烟,“咱们是去抓嫌犯,把你卷进去算啥?你可是咱们派出去的卧底,这明明是自己人啊!”
叶澜沧一听顿时也急了,发间的翡翠簪子颤巍巍,她不解开口发问道:“景宏,你怕是疯了?你被抓进局子对卧底来说是大忌,龙楚雄要是知道你跟警方有牵扯,就算你有十张嘴也说不清!”
王保山没说话,只是把烟蒂捏变了形,指缝间渗出的烟丝粘在虎口上。
王保山盯着段景宏,眼神里翻涌着惊疑:“你先说说,你葫芦里卖莫子药?”
段景宏稍微往火炉边凑了凑,掌心都给烤发烫了,然后才开口解答道:“如果咱们只抓沐思茅,龙楚雄第一反应就是这是冲着我们来的了,而且我刚加入进去沐思茅就被抓了,他不怀疑我怀疑谁?”
段景宏看了看在场的几人,又掰着手指分析道:“不过,如果连我一块抓,那这事的性质就变了,他会认为是木材厂出了岔子,比如有人举报非法倒卖木料,警察是接到举报过来例行清查,我俩只是不走运碰巧撞上了。”
老吴一听更加迷糊,他用手挠了挠头发问道:“可你俩一块进去,咋保证只有你能出来?”
“老吴,这还不简单?”段景宏指了指叶澜沧桌上的文件,咧嘴一笑解释道,“我这木材厂手续都是真万一,到时我顶多算‘违规经营’,录个口供罚点款就能放,不至于直接蹲号子里去。”
“不过,沐思茅就没我这么好运了吧?”段景宏用手敲了敲那份泛黄的文物失窃案卷宗,“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