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瞬间又恢复了那副“视死如归”的灿烂笑容，声音甚至比刚才更甜了几分：

“跳！必须跳！大哥您这么照顾小妹生意，小妹必须给您安排到位！”

“无聊看美女大哥，您稍等小妹一会儿哈，我这就去给您找个结实的‘钢管’来！”

此时，首播间的人数在“钢管舞”的噱头和榜一大哥的豪掷千金刺激下，己经悄然涨到了35人左右。

密密麻麻的弹幕几乎要将屏幕淹没：

“这主播和榜一大哥太会玩了！[笑哭]”

“求大哥教程！怎么才能遇到这么豪横又‘会玩’的主播！[可怜]”

Lv11 孤独的我：“新来的吧？你们还不知道吧？主播主业是卖货的！纯卖货主播！[狗头]”

Lv18 忧郁小王子：“真的假的？现在卖货的主播都这么卷了吗？[震惊]”

Lv6 孤独野狼：“不会吧！卖货要跳钢管舞？！[吓]”

……

苏梦瑶暂时离开了镜头范围。

一走出房间，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垮掉，取而代之的是咬牙切齿的愤怒。她对着空气狠狠地挥了两拳，低声咒骂：

“什么玩意儿！呸！都是一群老色胚！”

“这年头真是，钱难赚，屎难吃！生活不容易呀……”

她气呼呼地在杂物间翻找，最终目光锁定在角落那根不锈钢的晾衣杆上。

她一把抓起来，用力甩了甩，金属杆身碰撞发出清脆刺耳的“哐当”声。“就你了！钢管？哼！”

再次回到首播间，苏梦瑶手里稳稳握着那根银光闪闪的晾衣杆，脸上己经重新挂上了那副“专业”、“敬业”的笑容。

对着镜头，语气轻松得像在说“我给您倒杯茶”。

“大哥！‘钢管’找来了！结实耐用！现在就给您跳！”

陈宇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快速搜索着新的音乐。新的弹幕带着更深的挑衅弹出：

“就播放《叹》这首音乐吧！还有，我看你里面穿着背心的，外套脱了吧！这样更有‘氛围’！”

苏梦瑶的睫毛剧烈地颤抖起来，握着晾衣杆的手用力到骨节泛白：好想……好想突突了这个傻X！这人还能再不要脸一点吗？！得寸进尺！

她强忍着把手机砸向屏幕的冲动，对着镜头，声音努力维持平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大哥……这尺度……真的合适吗？您看我就是个卖货主播……”

“怎么？玩不起了？”陈宇的弹幕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嘲讽，“刚才是谁说‘买得多，要干啥就干啥’？又是谁说‘只要不违规，怎样都行’？嗯？”

“你里面穿着背心呢！怕什么？跳钢管舞不都这样？” 他步步紧逼，精准地踩在规则的边缘，也踩在苏梦瑶忍耐的极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