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月走入衙门内,彼时堂上的府衙正开堂审问小蝶,小蝶被人压着跪在地上,满脸委屈道:“老爷,奴婢没有下毒,下毒的分明是那胖姑娘手下的丫鬟!她被奴婢捉住,怕奴婢说出去,才栽赃了奴婢的!”
府衙转头看向押解了小蝶回来的捕头,“这案件里还有其他证人?你为何不一并带回来?”
那捕头拱手道:“那姑娘说要先照顾她家娘子休息,待会儿便……”
府衙抬头,似乎有些头痛的揉了揉脑袋,“不是告诉过你,在场的人证要一并带来的吗?”
那捕头唯唯诺诺的垂下头去,拢了拢自己腰间的钱袋子。~2`芭\看′书+旺` ¢追¨最.新`璋?节`
“罢了罢了,堂下所跪何人呐?”
不等小蝶开口,那捕头率先道:“启禀大人,这丫鬟是济世堂一医女的丫鬟,据闻是因为她家主子与雇主家发生了口角,故此她才在药汤里面下毒,想要替她家主子出气……”
“济世堂的医女?那她主子,身在何处?”
与此同时,城南角落中的小院儿里。胖主子和瘦丫鬟俨然换了个位置,瘦丫鬟高坐在软榻上捻起点心送进嘴里,一边偏头看向身边的胖主子。
“今儿我可是救了你一命,你要怎么报答我呐?”
胖主子正卑躬屈膝,瞧见那瘦丫鬟这幅托大模样,也不由面露腹诽之色,只小声道:“不过是换了个方法将那小丫头害入大牢而已,也不知是个多大的事儿,能叫你这般托大……”
话音未落,一点心皮子便被砸到了她的脸上,胖姑娘有些愤怒的抬头,便见那瘦丫鬟恼道:“我呸!你知道娘娘让咱家换在那药汤里的药是什么药吗!砒霜!今儿你要是将那药喝下去,你就死定了!”
“砒霜?”那胖姑娘脸色惨白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娘娘这是真要拿我的命去害安平县主的丫鬟啊!”
瘦丫鬟鄙视的看了她一眼:“你懂什么,在娘娘们的眼里,我们这些下人就是命如草芥,如今娘娘这样陷害安平县主的丫鬟,也不过是叫她心里头稍微怕一怕,哪怕是明白明白到底该跟着谁。′i·7^b-o_o^k/.*c.o\m′”
“相比安平县主,你一个又能吃又能睡的下等丫鬟的性命,自然也算不得什么了。”
瘦丫鬟说得洋洋自得,更不见身侧那胖丫鬟满面惨白额头上还空流着冷汗,彼时那丫头已经瑟瑟发抖。
“贵妃娘娘,竟然心这样狠毒……”
好一会儿,她似乎想起什么似的猛地站起身来,旋即快速朝着门口冲去。,墈`书,君/ !首¨发*
“诶!你干嘛去!”瘦丫鬟起身,却没能拦住人,反被带着跌在了地上,不由得恼火道:“今儿这事儿我给你解决了,回去给娘娘那儿美言几句就得了!若是见你活着还不回去复命,娘娘岂不是要怪罪我了……”
胖丫头一句没听,人已经消失在院子门口了。
斐月正站在门内远远的望着,那府衙正一面垂头审问着小蝶,一面满脸不耐的掏着耳朵。
“济世堂医女身边的丫鬟?济世堂?本官怎么没听过?城北新开的医馆吗?区区一个医女,还有丫鬟跟着?”
小蝶满脸悲愤的抬头,正想说些什么,可似乎又想到什么似的面露隐忍之色垂下头去。
上首的府衙则正垂头再度看向那丫鬟,“那你就告诉本官,你是否认罪吧。”
小蝶猛地抬起头,“不认!我没做过这样的事!你们同流合污,也休想将脏水泼到我和我家娘子身上!”
“大胆刁民!什么叫同流合污!谁和谁同流合污!”府衙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一旁的捕头,转而又闪躲什么似的看向小蝶,“看来你是还想抵赖!来人!上刑具!”
人群中的斐月望见这一幕,顿时心头一急,可她方才朝着前头走了几步,手腕儿便被人捉住,斐月侧目之际,肖睿恒正拧着眉头朝着她摇头示意。
“你眼下是关心则乱,此事不应冲动处理。”
斐月面露不解,“可这府衙分明就是伙同那捕头一起贪了那主仆的银钱才会如此,我们为何不能捉了他们,替百信也肃清这等贪官?”
肖睿恒目色微闪,“前皇后驾崩以来,这样的贪官之流可谓不少,他们几乎遍布了整个朝廷,牵一发而动全身,就好比这城南府衙,其根基乃是吏部,吏部尚书又在渊王的管辖之内,这个时候肃清吏部,就好像自断一臂。”
斐月的面色逐渐冷静了几分,才见肖睿恒缓缓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