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这档口听见夫人的声音,顿时抬起头来,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陆将军是死了,他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告知给了那斐月,左将一时冲动跑去刺杀斐月,被提前埋伏好的右副将着人捉住,如今正在审问,明日,斐月就要归京了。?白?马`书`院! +勉`沸^跃·黩_”
“斐月这么急着归京,显然是知道了什么。”李夫人微微垂眸,一边思索着一边道:“若她归京,此事虽然与丞相牵扯不大,却也干系不小,倘若真的叫丞相也被拉下了水,那我们岂不是要……”
丞相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如今右副将还特地带了不少精兵护送斐月回京城,斐月回京的路上,我们恐怕也动不了手。”
闻言,李夫人似乎陷入了一阵沉默,见状,丞相的面色越发焦急,“夫人可有什么办法没有?倘若斐月真的到了京城,恐怕我们也完蛋了。”
“你这会儿才想起来我?也不瞧瞧素日里如何待我和女儿的,我凭什么管你这个不负责任的父亲,不负责任的丈夫?”
瞧见李夫人昂起的头,丞相的面色阴沉了一瞬,又连忙哀求道:“我的好夫人,你素来点子最多,在京城的人脉也最广,若非有夫人相助,我怎么会混到如今这个时日?夫人明白我的,我平时也仅是说些气话,怎么可能会真的休了夫人?”
丈夫的阿谀奉承显然深得人心,李夫人不由得嘴角微微翘起一边,才道:“你知道就好。,兰?兰/闻/穴? ¨毋/错·内¢容?”
“夫人,咱们该怎么办?如若再不想个办法,咱们整个丞相府,都要玩完了!”
“那右副将也不能一直护着她。”李夫人昂首道:“她回京之后,也不能立马面圣,总要回王家的,到时候我们……”
皇宫,烛火攒动之间,肖明轩的脸色分外阴沉,“他果然还是跟着去了?”
下首阴影中的人微微点了点头。
见状,肖明轩眸中又闪过些许冷色,“那如今边关的事,也都是他以斐月的名义亲自去做的?”
下首的人没有回话,可答案肖明轩也已经知晓了,须臾,才见他微微摆了摆手道:“去吧,将这个消息也透露给丞相,我倒是要看看,丞相接下来会怎么做。”
见阴影之中的人转身离去,肖明轩嘴角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肖睿恒,我倒要看看,你手里那些兵权,还能握多久。”
……
回程路上,斐月正面儿上带着遮面布,一面将那荷包打开,又将那荷包里的东西尽数倒进一个新的荷包之中。,2¢c+y+x*s′w¨.′c?o`m~
一旁的小蝶看得入迷,“娘子,您为何这样做?这样两个荷包有什么区别?”
斐月侧头看了她一眼,将新的荷包重新装在手中的盒子里,又将那旧的荷包皮丢出马车窗外,“没什么区别。”
“那娘子……”
“王夫人送了我们这么有心的东西,我们总要回礼。”斐月抬眸,漫不经心的看了小蝶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听见这话儿,小蝶若有所思的垂眸,眉头皱成一团。
她家娘子,当真叫人越来越看不懂了。“回礼”的道理她是明白,可她不肯收王夫人的东西,王夫人就敢收她们送的东西了吗?
彼时斐月将那盒子宝贝似的收起,又侧目望向窗外,眸中一片沉思之色。
跟在马车后头的肖睿恒不知何时骑着马跟在了斐月的身侧,有低沉的声音传来,“前方有人埋伏,恐怕是死士,你与小蝶不要出马车,剩下的交给我们。”
这一路不会太平,自打从军营中出来,斐月心中就已经有了准备,倒是没想到,如今右副将亲自带了这么多精兵护卫他们回京,那背后之人还敢派杀手来刺杀他们。
果不其然,这一次刺杀仍旧是无用功,右副将带来的精兵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虽说身手比不上小刀,可也在普通将士之上,这一次刺杀,也仅有几个将士受了些轻伤。
斐月腾了一辆马车,又亲自替将士们疗伤,很快,将士们的伤便也痊愈,重新负担起了护卫的责任。
这一行来来回回,遭遇了数次刺杀,终于平安到达了京城。
不过,遭遇了那么多死士,对于那背后之人,斐月心中大概也有了些许目标——死士可不是寻常人家养得起的,能有这么多死士不要钱似的被派来刺杀他们,想必,这背后之人也是家大业大之辈,就算不是皇帝,在京中的地位,也不会比皇帝差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