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嫣跟在萧南烛身旁,没料到萧清宴这般老实交了虎符兵权,不禁朝萧清宴多看两眼。¢微*趣/小!税¨网_ ·冕+废+跃¨渎¢
萧清宴似有察觉,侧目扫过来,宁嫣立刻垂下脑袋,隐入萧南烛身后的一众部将之中。
交权之后,萧南烛便暂时镇守在南梁皇宫,等待燕明帝的进一步指令,也防止萧清宴抑或南梁的兵民们异动。
南梁皇帝贪图享乐,偌大的皇宫内金砖铺地、白玉为柱;
层层叠叠的琉璃红瓦、雕梁画栋。较之大燕朝的皇宫,奢靡数十倍不止。
宁嫣择了处清幽的宫殿歇息两日,长途跋涉的疲惫感褪去,便换回女装,又让烟岚为她绾了个留仙发髻,精心捯饬了一番。
她许久不曾妆饰自己,云岫站在铜镜旁被她勾了魂儿一般,不住地夸道:
“这小半年看惯了王妃穿男衫。如今换回原来的扮相,愈发像神女下凡了。”
烟岚为宁嫣簪上金步摇,也笑微微地夸赞:“据传南梁专出美人儿,今日我在宫中转了一圈,那些美人儿没一个及得上王妃。\x·q?i+s,h¢e*n¢.?c_o′m¢若咱们王爷瞧见王妃穿回女裙,必定挪不开眼睛。”
宁嫣心神一荡,暗想萧南烛进皇宫忙了数日,应当也空闲了下来。
于是亲自动手做了两碟糕点,前往萧南烛处理军务的宫殿,准备给萧南烛一个惊喜。
萧南烛处理一应庶务的宫殿名唤朝阳阁,是南梁皇帝与朝臣们私下议事的一栋大阁楼。
宁嫣赶至阁楼外时,莫名觉得守门士兵有些眼生。但见士兵们没有拦她,便也没有多想,拎着小食盒走了进去。
直至踏入阁内主屋,见屋内站着几名议事的官员、以及文书堆叠的书案后坐着萧清宴的身影,心中方才「咯噔」一跳:“你怎么会在这里?”
萧清宴懒懒坐在软椅上,近一年未见,仍是一袭绛紫袍衫,流云般清贵自在。
阁楼外的阳光透过雕花窗子斑驳地投在他身上,仿佛在他清润的眉目上镀出一层温煦的暖光。
他含笑道:“这话该我问你罢?”
宁嫣不语,稍稍朝后退一步,又想到烟岚与云岫都在阁楼下等着,便沉下心道:“我随夫君征战,有何不可?你不会布了局在等我上钩罢?”
萧清宴坐直身子,指节轻轻搓了个响头,若有所思地啧了一声:“不是,今日碰巧遇上罢了。\卡_卡/暁~税/徃? ?首~发,”
“怪不得我手下那帮废物遍寻京城,也寻不到你半点消息,原是四皇兄将你藏到身边来了,当真令我好找啊。”
宁嫣无聊地挪开目光,扫过屋内一众噤声的臣子,见他们个个形容胆怯,暗猜是南梁皇城归降的世族。
直到瞥见书案旁跪着一名抽泣的红裙女子,她才皱了皱眉:“这女子又是谁?你到底在做什么?”
萧清宴幽幽一笑,睨了眼脚边几近晕厥的女子,抬脚踢了踢她的膝盖:“哭够了没有?你还不快起来,见过这位好姐姐。”
那女子怯怯抬起头,露出一张皎若梨花的面颊,眼角挂着两滴珠泪:“信王殿下,您愿意放过奴家和奴家的袁氏一族了吗?”
萧清宴淡淡地不说话,那女子便又嘤嘤哭泣,抬手覆上萧清宴的膝盖:“信王殿下,求您饶我们一命罢!奴家愿为奴为婢,终身伺候您!”
宁嫣眉头微微松开,很快反应过来。
这女子多半是南梁世族的小姐,为替家族求情特特跑来献身,可惜认错了人。
萧清宴却不否认,稍稍琢磨一下,亲自挽袖搀她起身:“袁小姐跪这么久,一定很累罢?你先过去见见这位好姐姐,她可让本王头疼了。”
那女子微愣,昂首望萧清宴一脸温和的神情,水眸儿中掠过一丝求得生机的欢喜,连忙颔首道:“是,奴家什么都听信王的,奴家多谢信王垂爱!”
话毕,她走到宁嫣跟前,屈膝福礼道:“奴家袁锦容,乃南梁皇后袁氏的嫡亲侄女儿,拜见姐姐,往后共同侍奉信王左右,还请姐姐多多赐教!”
宁嫣:“……”
袁锦容柔柔说完,回身看萧清宴一眼,却见萧清宴神色莫名清寒两分,不由觉得自己会错了意。
莫非这位信王殿下,是想借自己的手教训教训这位姐姐?
宁嫣明白萧清宴的恶趣味,冷淡地哼笑了声,正准备转身离开,却见袁锦容看向她的眼神,渐渐升起一股子敌意。
第8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