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小宝点点头:“嗯,是我爹教我做的。”
白芸赞叹:“厉害,你爹也是个高人啊。”
袁小宝眼神微微一黯,但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温和地笑了笑:“姑娘用完膳后,若有其他想吃的,随时吩咐。”
“不不不,我己经吃撑了。” 白芸放下筷子,擦了擦嘴。
随即认真地看着袁小宝,笑道:“其实我有个想法……”
“你手艺这么好,想不想有一家自己的酒楼?”
袁小宝一怔,似乎没想到白芸会这么问,他有些呆愣:“姑娘说什么?”
白芸擦了擦嘴,眼睛亮得惊人:“我在......呃,一个挺远的地方有一家酒楼,正缺你这样厉害的大厨。?如?文`网_ -更?新·最,快¢”
她往前倾了倾身子,“不用你出钱,你只管负责厨艺,其他的场地、食材、资金我都包了,赚了钱咱们分账,你七我三!怎么样?”
袁小宝嘴唇颤了颤,手指无意识地把围裙边角卷了又松开。
这个提议美好得像做梦——自己当掌柜?七成收益?
可转念一想妹妹的病和空空如也的积蓄,他又像被泼了盆冷水。
“谢姑娘好意,可我......”他苦笑着摇头,“我连灵厨的认证玉佩都没有,哪配开酒楼.....”
“没关系!我不认玉佩,我只认本事!” 白芸果断道,“我看得出来,你的手艺绝对顶尖!”
“可是......”他忽然想到什么,声音失落地低了下去。
“我还有个重病的妹妹......她经不起长途跋涉......”
“这个更不是问题!” 白芸笑着打断他。
“酒楼有专门的住处,你可以带着妹妹一起住!而且——”
她顿了顿,坚定道,“她的病,我也会想办法治好。”
袁小宝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盯着她:“姑娘是说真的?”
“当然!” 白芸毫不犹豫地点头。
“只要你愿意跟我走,我绝对不会亏待你。”
青年瘦削的肩膀微微发抖,那双常年被洗碗水泡得发白的手紧紧攥着围裙。
他突然想起三年前那个雪夜,妹妹发着高烧缩在他怀里,而他兜里只剩半块硬得像石头的馍。
白芸能看出他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
一边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一边是对未知的恐惧。
这个机会来得太突然,像是一场美梦。
可理智告诉他,世上哪有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姑娘为何......”他艰难地抬头,“为何选中我?”
“因为你的菜好吃啊!”白芸答得理所当然,
“那道赤鳞鱼,我从没吃过这么绝的。”
袁小宝的眼睛忽然有点发热。
十年来,第一次有人这么首白地肯定他的手艺。
“我...我想先和掌柜说一声。”他声音哑得不成调。
白芸点点头:“应该的!”
袁小宝深吸一口气走出包间,脚步虚浮得像踩在云端。
穿过喧闹的厅堂时,几个熟客跟他打招呼,他都没反应。
后厨门口,李贺正用阴恻恻的眼神盯着他:“废物,不去干活在这发什么呆?”
他第一次无视了对方的辱骂,径首走向正在算账的掌柜。
掌柜见他进来,只是抬了抬眼皮:“吃完了?那位姑娘满意吗?”
“……嗯。” 袁小宝有些紧张地低下头,“掌柜,我……我有件事想跟您说。”
掌柜放下笔,默默听他说完白芸的提议,沉默了好一阵,才重重叹了口气:“去吧。”
袁小宝一愣,他完全没想到掌柜会答应得这么痛快。
掌柜把算盘往旁边一推,声音突然苍老了许多:“这些年...辛苦你了。”
他伸手在柜台下摸索片刻,掏出个灰扑扑的小布袋,“这是给你攒的,本来想等你妹妹及笄时......”
布袋里的铜钱叮当作响,袁小宝眼前顿时一片模糊。
这个曾经在他发高烧时彻夜照顾的老人,这个明知李贺欺负他却总是装聋作哑的掌柜,此刻眼里竟带着欣慰和愧疚。
“多谢掌柜收留之恩。”他声音沙哑,郑重地行了一礼。
白芸适时出现在楼梯口:“办完手续了吗?”
掌柜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年轻姑娘,突然说道:“姑娘若能善待这孩子......”
白芸郑重点头:“您放心,我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