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咬的手腕由白变红,最后变成充血的紫色,储政野赤红着眼睛,心里酸涩又煎熬,他低下头在上面轻轻吻了一下,声音又沉又闷,问道:“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回答他的是少女短促的呼吸声。
储政野几乎在瞬间便察觉到少女的不对劲,使了些力道才将少女的唇齿分开,他将手指抵在少女唇间,防止她再咬伤自己。
“疼……”少女瘫软在床上,小口的呼吸变成大口的喘息,眼眸间盛满了痛苦,嘴里除了疼字再也发不出其他声音。
储政野第一次看见宴清发病时的样子。
少年抖着手将宴清抱起来,声音焦急带着一丝尖锐:“药呢,是不是要喝药?”
宴清说不出话,死死咬着少年的手指,她的眼神空洞,眼泪止不住往外流,整个人打着颤蜷缩在少年怀里。
储政野顾不得自己的身份,抱着少女便跑出去喊了人。
等少女睡下己经是后半夜的事情了,储政野抱着人沉默地靠在床头,脸上是心疼和后怕。
“对,己经睡着了。”春姨拿着手机汇报着宴清的情况,“药己经吃了,情绪还算稳定。”
春姨一首知道少年的存在,她一个专门照顾少女的保姆,怎么可能放任没自保能力的女生一个人出门,就连储政野爬过少女几次窗户,她都一清二楚。
“……他还在。”春姨看着垂眸沉思的少年,视线落在他被咬出血痕的指节上,“被小姐咬了两口。”
“储同学,我们家先生想和您说两句。”少女睡得不安稳,春姨的声音很轻。
储政野抬起点视线,冷着一张脸接过了手机。
电话那边是男人清晰冷漠的声调,他说:“再有一次,你就没必要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