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瓣被杯子压着有些痛。
几颗馄饨在勺子的搅拌下,三西分钟后才减少了两三颗。
少女不紧不慢的动作却把少年看得心头燥热,宴时洋烦闷地啧了一声,一把夺过宴清手上的勺子,随便舀了一颗内馅饱满的馄饨就往人嘴边送,这次宴清偏过了头,拒绝了少年的投喂。
她饱了,而且少年强势的气息和视线让她感到不适。
瓷勺和碗壁碰撞发出清脆声响。
“流浪猫吃得都比你多!”宴时洋嘴角扯出十分嫌弃的弧度。
宴清并不言语,只是静静看着窗外,曾经停留在少年身上的专注视线再也没有出现过。
宴时洋一颗心焦躁不安,在少女算得上无意识的忽视下,整个人像颗被点燃的爆弹,只要再被刺激一下就能立刻轰炸开来。
宴清浑然不觉,目光定在正在被修剪的花圃上。
宴时洋猛地吸了一口气,粗着声音道:“你都搬出去了,怎么还有脸回来?”
带着敌意和恶意的声音传入宴清耳中,过了变音期的少年嗓子没了最开始的清朗明润,可能因为总是喜欢生气暴吼,现在的说话声总带着沙哑粗硬感。
不好听,宴清也就懒得听,更不会给对方眼神。
宴时洋磨着后槽牙,双拳咯吱作响,克制着揍人的冲动,恶狠狠道:“吃着晏家的用着宴家的,你倒给我摆上谱了。”
伤人的话不是一次两次说了,宴清最开始的时候还会难过,现在心里都没什么感觉了。
手腕被牢牢桎梏住的时候,宴清才终于舍得转头给生气的少年一个眼神。
“你住在晏家就得听我的!”少年喘着粗气,一把将坐在地毯上的少女拉起,动作粗鲁语气粗暴道,“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宴清被拉得一个踉跄,赤着脚跌跌撞撞跟在了少年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