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廊深处粉墙环绕,墙边几株翠竹随风摇曳,不大的庭院却布着嶙峋怪石和观景鱼池,青石板铺成的甬道首通精巧小室。`小\说/宅_ /已¨发,布`最+新`章·节^
这是许鼎处理许家商铺各项事务的小院,他惯是喜欢安静,住处离主院最远,除了几名护卫和大管家,下人们很少被允许过来。
细软手心被握在宽厚大掌下,等黄花梨木的室门传来一声吱呀轻响,苏洛清才懵懵然回过些神来。
里间和堂厅用一座八扇绘青竹的屏风隔挡,苏洛清挣了挣手上的力道。
许鼎低头看了她一眼,将人带进内室罗汉榻上才将手心处的柔软松开,榻上小几己经摆上精致茶点。
“……姐夫?”苏洛清抬起点茫然无措的眸子,细软指尖捏住男人袖口。
“要什么?”
许鼎总问她要些什么,好似只要她说出来,他都能应下。
苏洛清不要什么,只是陌生的环境让她不安和惶然,红艳眼尾带着点瑟瑟。
只听一声轻叹,苏洛清身子一轻。
“乖一点,等我把账本看完。”给人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许鼎翻开桌上未看完的账目。
除了上次骑马,两人再没如此亲近过,苏洛清屏住呼吸,等男人没了动作才敢小口吐着气。3狐\?[恋§文}学?? ]?免£÷.费?{阅|读?a<
她整个人困在男人怀中,耳边似乎就是他的心跳声。
沉稳有力。
没有预想中的责骂,许鼎甚至将她带到了自己日常处理事务的地方,苏洛清脑袋有些混乱,她早就认清了自己的身份。
即使许鼎退了亲,她一个庶女,也不过是家中棋子,少不了被联姻的命运,运气好些碰到个知冷知热的小商人,运气不好便只能在暗无天日的后院中做个姨太太,像她母亲一般等着人临幸,在生个一儿半女后,得病死去。
许鼎不过看了片刻账本,怀里细细碎碎的哽咽便吸引了他的注意。
虎口贴合下巴,略带强制地将怀中少女的下颌钳住,往上抬了抬。
湿红的眼眶下是一张湿漉漉的艳丽脸蛋,哭得可怜了,鼻头都冒着点粉来,像只被欺负的幼猫。
“苏菀蓉欺负你了?”许鼎给人抹了眼泪,头往下低了低,笔挺鼻梁轻蹭少女鼻尖。
男人身上的冷香强势将人包裹。
苏洛清惶然摇头,小鹿般的澄澈眸子透亮又干净。
“那是要什么?”低沉的嗓音带着点温柔,两人鼻息交错。
苏洛清第一次认真打量男人神情,在那道好似什么都会答应她的包容眼神下,揪着一颗心说了句大逆不道的话。·新′完′本*神^站+ ?更′新?最^快′
“你……可以和姐姐退婚吗?”
她没提苏菀蓉的事情,只是把这个无理取闹的荒唐要求揽在了自己身上。
男人很平静,脸上没有丝毫异色流出,让一首紧盯着他的苏洛清又惴惴起来,往后缩的腰肢被宽厚手掌按住,再也动弹不得。
视线下落,纤长白皙的脖颈上挂着一条红绳,白玉吊坠贴着瓷白雪肤隐没在衣服间。
那是苏菀蓉出门前特意让她戴上的。
灼热气息喷洒在鼻下,苏洛清不在地偏了偏头,顶在鼻尖的高挺鼻梁贴在了白软脸颊上,往里轻轻陷了一个小窝。
“姐夫……”苏洛清不安地唤了一声。
“嗯?”男人拖长着尾调,薄削凉唇似有若无落在少女唇角,“喊我什么?”
苏洛清愣了愣,没明白男人的意思,再次轻声唤了声“姐夫”。
“答错了。”
略带严厉的声音让苏洛清身子颤了颤。
“喊我什么?”同样的问题,这次却暗含着压迫气势。
苏洛清颤着纤长睫毛,咬着嘴巴,不敢答话。
贝齿下的软肉被叼走,男人安抚着被咬得可怜的两片唇瓣,动作克制又急切。
瞳孔在男人动作下颤了又颤,好半晌才伸出手想去推拒,两只细瘦精巧的腕骨轻而易举地被一只大掌钳住,不容拒绝地桎梏在两人中间,苏洛清愣怔着,目光所及便是男人凸起的鼻峰和带着疏冷禁欲的眉眼。
如果不是唇上的疼痛,她可能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洛清。”
苏洛清眨了眨眼睛,听见男人又问:“喊我什么?”
回答不出来或者没有回答对,都将有惩罚。
“……许公子。”
唇角再次被咬,还是不对。
苏洛清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