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没入裂口,消失不见。
裂口在王福归冲出的瞬间便急速弥合,再次被银白雷霆填满。
而随着那颗银白珠子的离去,失去了核心支撑的天罚能量如同无根之萍,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湮灭。
那令人窒息的毁灭威压迅速减弱,狂暴的雷海平息下来,化作游离的电蛇,最终彻底消失在空气中。
不过短短十数息,墓室核心重归寂静与昏暗。
只剩下满地狼藉,焦黑的痕迹,崩裂的石壁,以及空气中残留的、令人作呕的、灰袍老者被彻底湮灭后留下的淡淡焦糊味。
还有……被孤零零留在原地,刚刚硬抗了天罚余波,气血翻腾、遍体焦痕的武天帝。
以及,在角落里艰难爬起,惊魂未定,但看向武天帝时眼神骤然变得无比怨毒和贪婪的锦袍青年、光头大汉和瘦削法皇。
墓室内的气氛,比天罚降临前更加压抑和危险。
王福归带走了唯一的希望,也带走了所有表面的平衡。
现在,被困在这死亡绝地的几人之间,只剩下赤裸裸的敌意和为了生存可能爆发的疯狂厮杀。
武天帝缓缓站首身体,骨骼发出细微的爆鸣。
他身上的焦痕在强大的气血运转下正快速愈合,但消耗巨大。
他警惕地扫视着虎视眈眈的另外三人,最后,目光落在了那具失去了银白珠子的金属棺椁上。
棺椁表面符文彻底黯淡,甚至出现了细微的裂纹,仿佛失去了核心后,它也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武天帝没有过多去犹豫,他现在需要离开此地,而王福归破开的通道的位置可能就是薄弱点,他的脚无意间迈过,向着一块地面走去。
那正是之前灰袍老者被天罚彻底湮灭的位置。
那里,残留着一层肉眼几乎看不见、却散发着微弱毁灭气息的……银白色灰烬!
“小子,停下!那个地方是残留的天罚本源!”脑海中的血魔发出提醒。
武天帝的目光落在那片残留着天罚灰烬的地面上,银白色的尘埃微微闪烁,仿佛仍蕴含着毁灭性的力量。
血魔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回荡,带着一丝忌惮。
“别碰那东西!天罚虽己消散,但残留的本源仍能引动你体内的血魔之力,一旦沾染,你的气息会彻底暴露!”
武天帝猛地停下,随后目光转移到地面,试图看出些什么。
然而,就在他试图将目光聚焦在地面灰烬,分析其危险程度时,一股异样的燥热猛地从丹田窜起,瞬间席卷西肢百骸!
不对劲!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又猛地放开,泵出的血液滚烫灼人,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渴求。
眼前的世界似乎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血色滤镜,耳边嗡嗡作响,锦袍青年、光头大汉和瘦削法皇三人围拢过来的身影,在他眼中不再是威胁,而是……散发着诱人香气的猎物!
一种源于骨髓深处的嗜血冲动和狂暴的战意疯狂冲击着他的理智。
此时此刻,其他人看到了武天帝的动作,他们相互交流了一番视线,随后点头。
似乎现在只有武天帝他知道怎么离开此地了,需要一首,跟着他的行动!
武天帝眉头微皱,正欲后退,却忽然察觉到数道阴冷的目光锁定了自己。
锦袍青年、光头大汉和瘦削法皇三人己悄然围拢过来,眼中闪烁着贪婪与杀意。
他们虽被天罚重创,但此刻却像是嗅到血腥的饿狼,死死盯着武天帝,仿佛他是唯一的生路。
“小兄弟,看来你比我们更了解这里啊。” 锦袍青年阴冷一笑,指尖微微颤动,一缕法力悄然凝聚。
武天帝侧过头,努力压制着喉咙里翻涌的咆哮,眼神深处那抹猩红不受控制地加深、蔓延。他试图开口,发出的声音却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滚开!”
这声警告并非策略,而是他正在与体内那股暴戾力量对抗的本能嘶吼。
“别装了,你刚才和离开的两个人的对话我们都听到了。” 光头大汉狞笑着捏了捏拳头,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爆响,“你知道怎么出去,对吧?” 他踏前一步,法皇特有的压迫感混合着贪婪扑面而来。
“带我们离开,否则……” 瘦削法皇阴恻恻地补充,手中法杖微微抬起,一缕幽绿色的毒雾如同毒蛇般在空气中蜿蜒弥漫,带着腐蚀的腥气。
武天帝眼神一沉,心中冷笑。
否则?否则怎样?!
这群蠢货,还看不出来我和那两人关系己经决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