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刻意没有多谈林宗华要死的那件事。

“我其实想把你爸要死的事情跟他和盘托出，让你爸自己防备着，等下回你爸来电话，我就告诉他？还是我去当面跟他说？”唐凤书没听到林最说话，沉默在电话里蔓延开来，有点儿尴尬，她没话找话，“马上就到舞厅那人被捅的日子了，再接下去就是露露遇害的时候……你说我要不要跟露露说明原委，她要是想起来什么，首接就跟我说，她有防备也不会死，我们还能有一个证人。”

“你打算和她说什么？”林最没再继续沉默，“把你们上一次的交集跟她说？告诉她会被杀？”

“这样试试看好不好？”唐凤书问了一句。

林最顿了一会儿才开口，“别考验人性！”

不等唐凤书说话，林最继续道：“我对露露的认识完全来源于你，我没有相处过了解不多，因此我看这件事比你客观一些。”

“露露死前知道要敲诈勒索的人手里沾着人命，她改变主意了吗？”

“她没有！她写信告诉你不是自白书，是她想给自己的保障，想要以此拿捏凶手我只要出危险，凶手的事情就会曝光。她知道是与虎谋皮照样没改变主意，你告诉她之前发生的事情和她之后可能遇到的危险，你想着她会什么都跟你说出来才是天真。”

林最长吁出一口气，“你觉得跟她掏心掏肺，她会什么都告诉你。你想过没有，她不信你的说辞你就是傻子，她要是信了，她跟你不会什么都说，照样去勒索钱财，只是这次她会更加小心，更加周全，且不会写信给你。”

“你不能想得太过美好，让她想到凶手是谁的同时，摒除她对金钱的憧憬不惜铤而走险这件事，到时候我们拥有的不是一个证人，是一个知情不报敲诈勒索的犯人。”林最的语气骤然缓和下来，“小唐，没有证人我们依然在查案，依然在找杀害何丽芳和毛巧娜的凶手，我们不能为了要一个证人，这样去赌！不如让她什么都不知道，只当案子己经结案了！能多一个证人是好事，但我们真正要做的是减少死亡，不是多一个人证！”

“我懂了，想救她就把她从这事情里彻底摘出来，躲过舞厅会遇到的意外，继续保持不知道保命。”唐凤书打趣自己，“知道的少长命，我可能就是知道太多了才能死了活活了死！”

忍不住哀嚎一声，“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