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何玉春重拍桌面,“孙处长,这就是你的态度?这么多年在体制工作,你看看自己的信念还在哪里?”
孙如福三十九年的体制历程,这是多少岁月,经历了多少事情。^天,禧\小~税^枉/ _勉.费?悦\黩¢
可现在,孙如福完全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皱了皱眉头,孙如福缓缓开口,“九八的时候,全国下海大浪潮,每个人离开体制内,都赚到了钱,我没去,我觉得党和人民需要我。”
见孙如福仿佛陷入回忆,何玉春也不打断。
“那年,我的工资1000块,算是高薪,但你知不知道那些下海的,每个月进账是按万算。”
“我觉得光荣,我不怕没钱。”说着,孙如福呵呵的笑了起来,“但后面,真的穷怕了。”
“我就算拿点钱怎么了?我又没有当人民的蛀虫,我也要生活!”
沧桑的老人情绪激动,但何玉春心里却生不出任何一点怜悯。
“生活?难道工资和年终奖不够你生活?那时候还分配房子,衣食住行哪样有困难?”
何玉春摇头,“难道这不是因为你的贪欲?”
“九八年,你也可以选择下海,不是你有信仰,而是你没有胆子,去做那个吃螃蟹的人。”
“这不是你信念被腐蚀的借口,更不是贪污的理由。~如~雯!徃_ -嶵-辛+漳+劫?庚-欣¢快.”
话音落下,孙如福愣住,目光有些呆滞。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不和你争论。”
何玉春面色冷厉,“既然如此,就证据说话吧,你这种态度,我会如实记录。”
……
对孙如福的双规,不是一时半会儿能结束的事情。
现在掌握的证据,足够给他定罪,但何玉春不满足,他不能接受孙如福的家人能够在海外逍遥快活,拿着那些贪污所得的赃款。
走出审讯室,何玉春召开专案组紧急会议。
而与此同时,方思源已经确定了赴任日期。
也就在两天后,今天他没去单位,而是陪着陈芷幼逛街。
陈芷幼精心打扮了一番,仿佛俏皮公主一般的形象,美得如同画卷中走出,跟方思源走在一起,引来了不少人的目光。
有方思源陪伴,陈芷幼的情绪似乎还不错,一路上分享着一些有趣的事情。
“芷幼,我去青龙县,不知道要待多久,你在这边爸妈会照顾好你。”
方思源细心的叮嘱着,孕期两周虽然还没有显怀,但已经有些生理反应了。
陈芷幼点头,“爸妈人都很好,你放心吧,等你这次从青龙县回来,我带你去见我父亲。+小,税^宅_ /蕞!薪+彰/节!耕*薪′哙·”
提到这个点,方思源有些沉默,在单位里面,齐宁就跟自己明牌说过,青龙县的调任是那位的考验。
“不用紧张,另外韩轩笠那边,你不用担心,他不敢对我怎么样。”
“倒是你,在那地方一定要小心。”
方思源再次点头,“我会注意的。”
青龙县在两个省的边境,甚至在往外走个一两百公里,就能到境外线,这种地方的政治难度和治安,都会是一种挑战。
更是要防备韩轩笠用一些不法手段,自己的人身安全才是第一位。
餐厅里,两人坐下。
模样仿佛回到结婚前的那次饭局。
只是这次,方思源亲昵的坐在了陈芷幼身边。
陈芷幼微微抬头,“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无趣?”
方思源愣住,“怎么会问这个问题?”
“在你的仕途上,我明明可以帮你,但却没有帮助你什么,在生活上……”
陈芷幼话音未落,就被方思源打断。
“清水县的案子,如果不是你,我跟爸妈可能都会有危险,这种话以后不用再说。”
“我不是那种拎不清的人。”
陈芷幼没有回答,只是注视着方思源,不知道在想什么。
菜很快就端上,陈芷幼小口小口的吃着。
“思源……”
“我在。”
“我可能会想你。”
“那我放假就回来。”
“好!”
陈芷幼性格内敛,很少主动给方思源说这种话。
方思源心中,却有种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