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仰头看她，犹豫了一下，道：“姐姐，对不起。”

檀晶晶眉梢微动，却没立即说什么。

“其实我几年前就懂了，懂爸爸这叫重男轻女，也懂这是不对的，但我妈妈不让我管，即使她自己也得不到爸爸真正的尊重。”

少年顿了顿，又笃定道：“但我不会不管的！”

“等我长大了，能做主了，我会把所有的一切还给你和大姐姐，我会有自己的事业，不管成不成功，我都不稀罕抢来的康庄大道。”

檀晶晶低头看他毛茸茸的脑袋，又想伸手揉一把了，这个姿势还不用踮脚。

她本来想抬右手，抬到一半又放下，改为了左手。

心满意足揉了一把，她道：“其实我也不稀罕檀林的东西，但或许他欠檀佳妍的更多，小鬼，记住你今天的话，等你大姐姐回来了，跟她说。”

檀梓钧蓦地微微脸红，“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檀晶晶轻笑了声，转身就要走，又被他叫住。

“姐姐。”

她转身，看见不够明亮的灯光里，少年的表情有些懊悔，“你疼不疼啊……我不该叫你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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