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警察局的时候,盛心月才从警方口中得知了前因后果。-s?o,e¨o\.!i\n!f.o,
下一秒,她抄起警察局的座机,又向那个护士砸了过去。
然后再赔钱,再道歉。
一路上,她都想和林亦棠说点什么,但不知道怎么开口。
太操蛋了。
她知道林亦棠盼那个孩子盼了多久,所以更不知道这种伤心的时刻该怎么安慰。
她想骂几句。
骂顾景淮、骂林知桃、骂绑匪、骂那个护士。
但最后,她又怕提了只会让林亦棠更难过。
最后反而是林亦棠先开了口。
“月月,这件事情,帮我保密吧。”
“啊?你不告诉顾景淮?不臭骂他一顿?”盛心月满脸的不可置信,“你做手术他都不在身边,还让你被人欺负,这是死罪!死罪!!”
“是啊,所以没必要了。”
林亦棠疲惫的靠在副驾驶,目光落在窗外,又或是,落在车窗倒映出的,她苍白的脸上。
不可避免的,她想到了手术室里的那通电话,还有林知桃的娇吟。
“姐夫……轻一点……”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想起来已经没感觉了。
她甚至不想去质问那一刻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没意义。
看着玻璃窗上,自己憔悴的神情,一双时刻灵动活现的眸子,此刻像是蒙了一层灰蒙蒙的雾,没了神采。-捖?本¢榊′栈` ?耕′欣.醉`全?
她和顾景淮青梅竹马,相恋十年,大学一毕业,就遵循两家的婚约结婚。
但婚姻三个月后,林家带回了林知桃。
自此,她的婚姻,她的家庭,她的一切,开始一步步崩坏。
像这样的失望,也不算是第一次了。
明明以为,从校服到婚纱,他们相知相爱,她一定能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妻子。
可是为什么,短短三年,她就变成了这样灰败狼狈的样子?
连她自己都觉得陌生。
或许真的是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
盛心月把她送到家门口,往院子里看了一眼,“真的想回去?不用我陪你一会儿?”
“我没事。”林亦棠摇摇头,开门下车,“路上小心。”
很多事,她不想说,盛心月也不会逼问。
这是多年朋友养成的默契。
“有事给我打电话。”盛心悦叹了口气,开车离开。
林亦棠若无其事的开门回家,张姨热络的招呼,“太太回来啦?晚上想吃什么?”
“我吃过了。”
林亦棠拖着沉重的步子上楼,一进房间,就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
肚子还有点隐隐的疼,她努力闭着眼,劝自己睡着了就不疼了。′n.y\d·x~s¢w?.~c-o/m~
迷迷糊糊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被打开。
顾景淮俯身盯着她紧绷的睡颜,嗓子里带了笑音,“装睡?”
林亦棠睁眼,从他俯下来的弧度,能闻到今天林知桃身上的那款香水味。
她不动声色的往后挪了挪,像避开一坨恶臭的垃圾。
顾景淮没在意,坐到床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在家躺了一天?下午给我打电话做什么?我在忙,没听到。”
“在盼你死。”林亦棠面无表情。
“我死了你怎么办?”顾景淮笑着揉了揉她的头。
林亦棠下意识躲开,尖锐道,“我敲锣打鼓放鞭炮。”
顾景淮笑容淡下去,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
“不是说想要再去海边玩儿?我在马尔代夫买了套别墅送你,你怕冷,冬天可以去那里度假。”
林亦棠抿唇,看着那串钥匙,思绪飘远。
马尔代夫是他们新婚度蜜月的地方。
虽然蜜月归来,就是林家带回林知桃的日子,也是她人生的下坡路开始。
但她仍然很喜欢那里的风景和气候,所以每年都会和顾景淮叨叨,说想再去一次。
可第二年,她都定好了机票,林知桃发短信说遇到几个小混混,徐静文打电话把顾景淮从机场叫了回去。
今年,他们都已经落地到了马尔代夫,林知桃又在酒局上得罪了什么颇有身家的老总,徐静文又一个电话,让顾景淮回国出面讲和。
曾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