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你阅后即焚,怎么近日却都攒了起来?”
温琢自书中抬首道。/k?a*n^s`h-u_y.e~.¢c*o?m_
“我攒起来的这些,并非是映水居传来的全部消息,只是从中挑拣一些,觉得可能有所关联。”
她将手中机关木盒递予温琢,
“你解开一看便知。”
他接过木盒,细细打量起锁头,笑道,
“古象形文?解开它可并非什么难事。”
她狡黠一笑,
“温大人如此信心满满,不妨一试?”
温琢静默观察,除谜面文字为古象形文外,只是寻常的四字密码石锁。
他将石锁雕刻的文字列于纸上,组成大约十几个连贯的词句,将其一一试过,发现锁头竟纹丝不动。
这是都错了?
他蹙起眉头,去比对列出的文字是否有误。
又反复试了几轮,一副沉浸于解锁的专注模样,但徒劳无功,终败下阵来,将木盒递给她,道,
“臣认输,臣解不开。”
她难得见他吃瘪,眼神晶亮,笑道,
“连你也解不开,那我便放心了。·秒_彰¢踕.小^税_蛧` `已.发^布¢罪′薪.漳*劫¢”
而后招招手,示意他凑过来,端出一副神秘模样,缓缓道出之中玄机,
“你们这些人啊,就是惯于用一种思考方式,反倒成了解开此锁的桎梏。”
“此言何意?臣可是几乎试完了全部词句,你瞧,一诺千金,盈把之木,海枯石烂,一牛九锁......”
“停停停!你说再多也是错!都说了,你是败给惯性。”
她笑吟吟望着他。
“那谜底究竟是何?”
“很简单啊,谜底就是‘一把石锁’。”
......
她眨了眨无辜的双眼,道,
“我就知道你会如此作解。你瞧见了锁上的古象形文,定会觉得这造锁之人,不说饱读诗书,也定是研习文字之人,这谜面又包含许多能成词的字,所以定会往成语上猜测。这时候,往往最简单的,就是你们这类人最易忽略的。”
他听完她的解释,有些懊恼,
“确实,识得古象形文之人,定不会觉得谜底会设得如此简单,而一般想到此谜底之人,大多也识不得古象形文。+q′s¢b^x\s?.?c,o\m¨你说臣败给惯性,实在有理。”
她抿唇浅笑,
“你打开看看盒中之物吧。”
温琢将字条拿出细阅,良久道,
“一共是七起关于洞烛堂拿人的案子?”
“你瞧瞧这些案子中可有端倪?”
他沉思道,
“这些案件我也略有耳闻,来龙去脉详实,并非冤狱。”
“自你那日与我说了陛下所言,我便一直在留意洞烛堂动向。映水居的消息自宫外所集,但结合宫内秘闻一起琢磨,我似乎发现了个中的联系。”
她拿起那张写着冯大人通敌一案的字条,
“冯大人官阶不高,为人如何我并不了解,但是我知道,他曾经反对陛下恩宠萧澹。”
她收起那张字条,换了另一张来,
“还有这人,说是利用职权贪赃枉法,已供认不讳,洞烛堂却偏割了他的舌。”
“我曾身涉此地,自知他们处理疑案时的残酷,常用各类刑具,严刑逼供,更易屈打成招。可既已招供,却偏又割舌,是怕他再说出一些旁的事情吗?”
温琢眉心微动,道。
她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只是这七人,清白与否我未查,但皆在朝中有所依附。七人中,有五人悉数支持太子,而这剩下两人,一人是张太师张氏的旁支,一人曾是姜氏门生,哦对,便是那位割了舌的。”
继而她面上带着些许忧虑,
“酷吏虽执法严酷,喜用重典,但他们也自有好处,比如不畏豪强,连诸侯宗室都畏惧三分。可他们若不从君命,为党争所用,却打着行律法之事的旗号,岂非视法度为谋权手段?如今洞烛堂中,魏屹倒是最忠于陛下的,据这些密报看来,他曾在之中转圜,也难怪陛下重用于他。”
“倒也未必。”
温琢凝思道,
“若是魏屹的转圜,只是为不让陛下起疑呢?”
这些杂乱无章之事虽各自散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