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还有何理由去犹疑?
你不止是臣的月亮,更是臣的人间。\二+捌`墈*书_蛧. ,埂!鑫/罪\全!
这句话伴着他清润的声音不断回荡在她脑海中。
他的眸光璀璨无匹,她呆呆地望着他,好似见到了很多年前宫人口中描绘称赞过的那个人。
举觞望青天,玉树临风前。
她见惯了他布衣之下的温良谦逊,几乎都忘了,他曾经也是世人口中的飞扬少年。
“啊啾。”
然后她不合时宜地打了个喷嚏。
他轻叹一口气,将她连人带衫打横抱起,并未从她偷偷寻来的梯子那处走下房顶,而是纵身一跃,抱着她落在院中。
他刚欲将她放下,却见她双手环得更紧了一些。
“不许松开。”
她故意怒目而视,嘟嘴嗔道。
“你这人小气的紧,上次这般抱我,还是在冶炼场的甬道中。如今你就要一走数年,刚抱着我,竟就想松手。”
他无奈轻笑,低声哄道,
“夜里寒凉,公主方才已经打了个喷嚏,如今还要在此处吹风,若是着了风寒,可如何是好。?微,趣¢小′说¢ *首/发~”
“所以你更要抱着我啦,两人的温度总好过我一人,我不管,你抱着我回房间去。”
“从此处到主院,要过三处院落……会被众人瞧见。”
“瞧见便瞧见,都是我府中人,有何可惧。你如此替我着想,就不怕届时等你走了,我再招一些什么王琢、韩琢来,日日陪我吟诗作画。”
“若是吟诗作画,那公主寻旁人也无妨,待臣归来,定将他们一一比下去,重获公主芳心。”
他难得言语疏狂,似孤星冲破长夜。
“你!你竟都不在意我去寻旁人!”
他将她抱得更紧些,替她掖好衣衫,而后附在她耳边轻呢,
“在意。”
“但只要你喜欢,臣都会去做,臣自信他人只会是手下败将。”
他抱着怀中女子,借着月光一步一步向外走去,将话留在吹过的风里。
“其实臣比谁都愿光明正大抱着你,抱你走过府中,走过朝虞,走过宫城。待臣归来,好吗?”
“等你回来,我若是长高了,长胖了,届时你抱不动,岂不是很没面子。_我?的?书/城¨ ?埂¢歆?最¨全*”
“臣一定勤加习武,别说五年,十年,五十年,抱你自青丝生白发,抱你一生一世。”
“不许骗人!”
“好。”
“你走那天,我想与你穿之前你与我一同买的那水色衣裙。”
“好。”
“你要赠我临别礼物。”
“好。”
“你要一直喜欢我……”
她絮叨着,声音有些哽咽。
“我会一直爱你。”
他双手抱她,因此腾不出手替她擦泪,只得趁四下无人,抱着她倚在院中的树下,借着月色,轻轻吻去了她挂在脸颊上的眼泪。
“甜的。”
“胡说,眼泪明明是咸的。”
“和你有关的,都很甜。”
“那这个呢?”
她勾着他的脖颈,迫他低下头来,将他朝思暮念的柔软覆了上去。
许是不舍,许是眷恋,许是疯狂。
他紧紧拥着她,阖上双眼,加深了这个吻,与夏季时的懵懂不同,他的舌尖并未只在她的唇上停留,而是更深地探索。
失控了,温琢。他对自己说。
就任他放纵这一次吧。
她由他撬开唇线,轻舐自己口中的每一方寸,心不可抑制地狂跳——
怎么和上次溪边不一样?
但她似乎来不及思考,刚欲出声,他便趁机缠上了她的舌尖,他的气息与津/液同她交缠在一处,这种从未尝试过的奇特感觉,竟令她心弦震颤。
原来亲吻还能更美妙。
她将自己彻底放空,只本能得与他贴的紧些,再紧些。
……
城门外,农人止住叫卖,目光不自觉被方才一双璧人水衣策马的身影吸引,喃喃赞道,
“哎,刚刚过去的是谁啊,瞧着分外登对。”
另一人放下扁担,踮脚望去,却见马儿早已跑出了数十米外,扬起些许尘烟。
“瞧这气度,不知是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