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处绝佳的所在——既能听见匹诺康尼大剧院飘来的悠扬音乐。′E~Z+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流莹眼中闪着光,雀跃地说。“到了到了——就是这里!”
话音刚落,一阵清澈的歌声随着风传来。
“歌声?是从哪里传来的?”星侧耳细听。
流莹微笑着解释。“你们听过这首歌吗?《使一颗心免于哀伤》,那位知更鸟的作品。谐乐大典在即,梦境中偶尔也会奏响她的音乐。”
走到栏杆边,望着远方的灯火。“这里是离梦中的天空最近的地方,远离城市的喧嚣,也没有筑梦师的争吵。可以不被任何人打扰,感受当下的风景、人,还有梦”
“多美啊时光永远停驻在这黄金的时刻,一场金色的梦。”
“酒馆的愚者和忆庭的忆者,流浪的游侠和公司的使节,星穹列车的无名客和我。所有人在这里平等地睡去,无论缘由,尽管我们确实各怀目的”
流莹转过身,语气变得郑重。“对不起,我的确是一个「偷渡犯」。”
“我们知道。”云泽平静地回应。
流莹释然地笑了笑。“果然瞒不住你们呀。~看+书?君\ `更?新,最`全?”
她望向远方,缓缓说起自己的过往。“我的故乡在很久以前就毁灭了,也许是军团干的,也可能是虫群我是个星际难民,就和匹诺康尼的许多「本地人」一样。”
“「同谐」包容所有的人,也包括那些远道而来的漂泊者。家族接纳他们,但他们终究不属于这里。”
流莹的声音低了些,“在这座金碧辉煌的大都会中,有些人的梦名为匹诺康尼,而有些人的梦却和现实无异,尽管每一个来到这里的普通人,最初都怀抱着相同的目的。”
“我也一样。现实里的我有着求而不得的愿望——它太过强烈,因此我诉诸梦境”
“我能够理解。”星轻声说。
流莹回头看向两人,问道。“「失熵症」。你们听说过这个词吗?”
不等他们回答,流莹又继续说道。“是一种奇怪的现象。罹患这种病症的人,物理结构会陷入不可逆的慢性解离。这意味着你正在慢慢消失,而这种「消失」在旁人眼中甚至难以察觉——”
“你依旧能跑、能跳、能和他人交流。一切看起来都那么正常,只不过你总是比别人慢一点点”
声音带着一丝苦涩,“然后越来越慢、越来越慢,直到自己和整个世界的轮廓都变得模糊不清。你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因为它们变得同样破碎。.k·a¨n¢s·h¨u_j*u+n/.*n+e?t\”
“所以,我该如何拒绝呢你们能想象吗?在这场梦里,我竟然可以可以不用待在冰冷的「医疗仓」里”
流莹转过身,认真地看着两人,“我可以将医生的话抛在脑后,用我自己的身体,随心所欲地去听、去看、去触碰、去思考、去领会。尽管这个世界并不真实,但这感受却无比珍贵”
“就像此时此刻。”
向两人走近几步,语气诚恳。“对不起。因为一些原因,有些事我现在还不能向你们全盘托出。但也有些事,我应该对你们坦诚。”
“「钟表匠的遗产」固然是我的所求,但我们未必要分道扬镳,走向对立,至少我不希望这种事发生。”
“我也希望如此。”星回应道。
流莹眼中闪过一丝暖意。“谢谢你。”
再次转过身,望向远方,轻声念道。“「我梦见一片焦土,一株破土而生的新蕊,它迎着朝阳绽放,向我低语呢喃。」”
紧接着侧头问道。“还记得邀请函上的问题吗?生命因何而沉睡?”
云泽和星走上前,与她并肩而立。流莹继续说道。“你们看,在这片梦想之地,一切都被允许,一切都有可能。不堪回首的过去像泡沫一样散去,不愿面对的明天永远也不会到来。”
“人们为何选择沉睡?我想”
“是因为害怕从「梦」中醒来。”
流莹轻轻叹了口气。“气氛突然变得好沉重,抱歉,不该这样的让我想想,怎么活跃气氛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