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却让所有黑暗生物感觉自己被扔进了熔岩地狱。

这金光，至阳至刚，神圣浩大，充满了荡涤一切邪魔、净化一切污秽的无上威严！

“啊——！”

最先扑到近前的几名吸血鬼，连惨叫声都只来得及发出一半，他们的身体在接触到金光的瞬间，就像暴露在烈日下的冰雪，发出了“滋滋”的可怕声响。皮肤、血肉、骨骼……构成他们存在的一切，都在金光中被迅速分解、净化、蒸发！

他们引以为傲的黑暗能量，在这纯粹的阳刚之力面前，脆弱得如同纸张，被瞬间冲垮、湮灭。连一丝黑烟都未曾留下，便彻底化作了虚无。

那几条射向李若雪的血色锁链，在半空中便被金光扫中，如同遇到了克星，连挣扎一下都做不到，便寸寸断裂，消散于无形。

瓦勒里乌斯瞪大了双眼，脸上那疯狂的表情凝固成永恒的恐惧。他眼睁睁地看着那金色的“死亡之光”向自己蔓延而来，他想逃，想躲，可身体却像被钉在原地，根本动弹不得。灵魂深处，那源自血族始祖的黑暗本源，在这股神圣的力量面前，正发出恐惧的哀嚎。

金光淹没了他。

整个世界，仿佛都只剩下了这一片灿烂的金色。

李若雪被林九尘紧紧护在怀里，她紧张地闭着眼，预想中的攻击和疼痛并未到来。相反，她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温暖与安心，就像婴儿躺在母亲的怀抱，又像迷途的旅人回到了阔别己久的家。之前那股让她心悸胆寒的阴冷气息，被这股温暖的力量驱散得一干二净。

她忍不住，悄悄睁开了一丝眼缝。

随即，她看到了此生最震撼、最壮丽、也最神圣的一幕。

她的世界，被一片纯粹的金色所包裹。林九尘就站在金光的中心，他黑色的发丝在无风自动，周身仿佛披上了一件由光芒织就的金色神袍。那些先前还张牙舞爪、不可一世的黑暗生物，在这片金色光芒的照耀下，如同画卷上的墨迹被清水冲刷，一个个无声无息地消融、淡去，最终归于沉寂。

这己经不是战斗，而是一场净化。

一场来自更高维度生命，对低等污秽存在的……降维打击。

光芒来得快，去得也快。

前后不过十秒钟，当耀眼的金光尽数收敛回林九尘体内时，整个世界又恢复了原样。

只是，长廊里，变得“干净”了许多。

除了亲王和他身边那寥寥几个从始至终未曾动手的忠诚部下，以及被林九尘一指点倒、昏迷在角落里的那个人形狼人之外，所有参与叛乱的吸血鬼，连同瓦勒里乌斯和那名女巫，全都消失了。

连一捧灰烬都没有留下。

空气中那股阴冷腥臭的味道也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雨后初晴般的清新气息。

“好了，这下清静了。”林九尘松开了李若雪，拍了拍她的后背以示安慰。

李若雪这才回过神，她呆呆地看着林九尘，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震撼、崇拜、爱慕……无数种情绪在她心中翻涌，最终汇聚成一种近乎信仰的虔诚。

“扑通。”

一声闷响。

是亲王。

这位统治了永夜议会五个世纪，经历了无数风雨的黑暗君主，此刻再也支撑不住。他手中的权杖滑落在地，双膝一软，竟对着林九尘，单膝跪了下去。

他身后的几名忠诚部下见状，也纷纷骇然地跟着跪下，将头颅深深地埋了下去。

他们不是被威压所迫，而是在面对一种生命层次远超自己的、如神明般的伟大存在时，发自灵魂本能的臣服与敬畏。

亲王的心脏在狂跳，不是因为激动，而是因为恐惧。他终于切身体会到，林九尘所说的“生气”，反过来便是何等恐怖的“神威”。那金光对他虽然没有敌意，但仅仅是旁观，就让他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被那股煌煌天威所熔化。

他现在万分庆幸自己之前的选择。与这样一位存在为敌？那不是愚蠢，那是自寻死路！

林九尘缓步走到单膝跪地的亲王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尾款的问题了吗？”

亲王闻言，身体一颤，他将头埋得更低，声音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恭敬与惶恐。

“尊敬的强者，您的意志，就是埃尔巴赫家族的最高指令。从此刻起，我，以及整个永夜议会，都将是您最忠诚的仆人。”

“我不需要仆人。”林九尘摇了摇头，“我只要你们，履行承诺。”

“是！是！”亲王连声应道，“天亮之前，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