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你答应我的,这次出来,一切以你的安全为重!”
林九尘笑了笑,没再说话。
他的确答应了李若雪,可他也是个医生。天医相师,医者仁心是根。眼睁睁看着一条生命在自己面前流逝,什么都不做,这比道心受损还让他难受。
飞机进入平流层后,舱内的灯光变得柔和。
那位女伯爵似乎睡得并不安稳,秀气的眉头紧紧蹙着,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身体更是不住地微微颤抖,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一名空乘注意到了她的异样,关切地上前询问,但她只是虚弱地摆了摆手,拒绝了帮助。
她的痛苦,普通人无法理解,现代医学也无法解释。
李若雪看着这一幕,又看了看身边陷入沉默的林九尘,心里矛盾极了。理智告诉她,必须阻止林九尘多管闲事,可情感上,她又无法对一个垂死之人视而不见。
“林九尘……”她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就……就不能稍微帮她一下吗?让她舒服一点也好。”
林-九尘转过头,看着李若雪那双写满不忍的眼睛,笑了。
他知道,这才是他认识的李若雪。嘴上说着明哲保身,心里却比谁都柔软。
“老板发话了,哪有不听的道理。”他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不过,得想个办法,不能太张扬。”
他目光扫过餐桌,最后落在了那套精致的银质餐具上。他的储物法器里有特制的银针,但凭空拿出来太惹眼。这飞机上的餐叉,虽然做工粗糙,材质也只是镀银,但勉强够用了。
“若雪,帮我个忙。”林九尘对李若雪耳语了几句。
李若雪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什么,脸上泛起一抹可疑的红晕,但还是点了点头。
片刻后,李若雪站起身,装作要去洗手间的样子,路过女伯爵座位时,脚下“不小心”一崴,手中的丝巾手帕轻飘飘地落在了女伯爵的脚边。
“Oh, I'm so sorry!” 李若雪连忙道歉,弯下腰去捡。
女伯爵被惊醒,睁开疲惫的蓝色眼眸,礼貌地摇了摇头,示意没关系。
就在李若雪弯腰的这一刹那,坐在座位上的林九尘动了。
他的手指快如闪电,以一种常人无法捕捉的速度,用那枚餐叉的尖端,在自己的指尖轻轻一刺。一滴蕴含着他微弱却至纯至阳的天医真气的血珠,瞬间渗出。
紧接着,他屈指一弹。
那滴比灰尘大不了多少的血珠,化作一道肉眼看不见的微光,悄无声息地越过数米的距离,精准地落在了李若雪掉落的那块丝巾手帕上,一闪而逝。
李若雪捡起手帕,对女伯爵抱歉地笑了笑,转身走开。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天衣无缝。除了林九尘和李若雪,没有任何人察觉到异常。
然而,就在那滴血珠附着在手帕上的瞬间,远在数千公里之外,一座阴森的古堡深处,一个躺在石棺中沉睡的身影,猩红的双眼猛然睁开。
“谁……敢动我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