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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翰林知道,自己要动章旷,就一定会得罪陈尧咨。
陈尧咨能站出来是最好,把陈尧咨也拉下水!
陈尧咨行事比较霸道,当官这么多年得罪的人不少,只是这些人不敢表露而已。
如果有机会,他们会不出来踩一脚?
只是踩了章旷,那也只是报了夺财之仇。
如果把陈尧咨也拉下马。
做成这件事情,对自己的威望提升,简直是大有裨益!
陈翰林就听着陈尧咨想要说什么。
陈尧咨开口:“首先,朝堂之上不学无术的人太多了。”
“这就不是诗,而是词。”
陈尧咨泰然自若,反问:“这怎么能是反诗呢?”
所有人都懵逼了。
不少人盯着陈尧咨,心想以前威风八面的陈家老三,也疯了吗?年纪大了老糊涂了?
想要利用词不是诗,所以不是反诗,来解决眼下的问题?
是诗还是词,是关键吗?
陈尧咨见全场都安静了,很满意这个效果,得意一笑。
之前章旷用这是词不是诗怎么能是反诗开玩笑时,陈尧咨就觉得很有梗,你生在蜀地可以不活,但不能没有活儿。
这个活儿就很好,很有节目效果。
达成了节目效果,陈尧咨这才淡笑:“试问一下,连是诗是词都分不清的人,又怎么分得清一首诗词是否是反诗还是非是反诗呢?”
赵祯点头:“说的有理。”
陈翰林立刻驳斥:“老大人,眼下的问题根本不在是诗还是词,而是在反字,诗词是小道尔,谁还不会写诗词?在场诸君都是文采斐然之辈,又有谁没写过一两首诗词?又怎么能说大家不懂诗词呢?”
朝堂辩论,比的不是谁有道理,比的是谁声音大。
就算别人偷换概念,那也必须压制。
否则就是你气势上被别人压制了,那就输了。
陈翰林自认为反驳的很快了。
却也上了陈尧咨的当了。
“哦?你说诗词是小道尔,那你能做出一首比这首词更霸气的词吗?”
陈尧咨也不急辩驳,先给傻儿子涨涨名声,吹一吹再说。
陈翰林一下就红温了。
这首词大家不是没听,谁写得出这么霸气的词?
单论词句,这首词,大气磅礴,冠绝古今。
这个词牌大家都没听过,甚至很难想象得到,这首词应该做什么样的曲子去唱,才能唱出这样的霸气。
要写一首这样的词,何其艰难?
陈翰林涨红了脸半天才开口:“现在的正事是探讨反诗的问题,而不是写词,此时我只有为国之心,脑中没有靡靡之音!”
陈尧咨:“刚刚才教过你,这是词,不是诗。”
人群之中,已经有人憋笑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件非常严肃的事情,眼下有点搞笑。
看陈翰林又红温了,陈尧咨继续:“所以本官才说朝堂之上有些人文化水平不行,连词句都读不懂,这样的词,所指是天下,又怎么能是靡靡之音呢?”
很多人都在点头。
的确,无论如何,这词句就根本不是什么靡靡之音,而是心系天下,虽然是剑指皇位,但绝不是什么颓废萎靡的音乐。
陈翰林听完之后,从羞愧之中,突然抓住了关键:“我承认这首词写得好,天下恐怕没有人能写的更好了,他章旷不愧是状元郎。”
“世间再也不会有人写词写的这么好,这么大气磅礴,明快有力,挥洒自如,一泻千里,气吞山河了。”
反正是死人了,夸夸又何妨。
“但陈老大人也说了,这首词所指是天下,所以老大人也很明白,这就是反词!”
陈尧咨:“所指是天下,但你想过其主是谁吗?”
陈翰林已经钻入牛角尖了,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朝堂之上,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