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还真被我猜中了!我就说你们怎么迟迟不回来,方才那气氛又僵得吓人他竟然把你拐到那种没人的地方,还对你做出那种事,简直就是衣冠禽兽!”
也不知景瑜的小脑瓜都想了些什么,脸还有点红。
沉霜宁终究没作解释,听到那声“衣冠禽兽”时,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景瑜当下就坐不住了,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满脸的不可置信:“可我从前半点没看出来,他对你竟有这种心思!”
又道:“平日里瞧着,他对你跟对旁人也没什么两样啊!”
看着景瑜这副震惊不已的模样,沉霜宁不由得露出一丝“生无可恋”的神情,淡淡道:“你当然看不出来了。”
就连她自己这个当事人,都很迟钝。
萧景渊本就是个极擅掩饰情绪的人,他若不想让人看出端倪,便没人能从他那张冷峻的脸上捕捉到半分真实的心思。
而景瑜本就怕他怕得要死,平日练骑射时,多看一眼都犯怵,自然更难发现其中的蹊跷了
萧世子在人前装得无懈可击,对谁都带着几分疏离的冷淡,仿佛世间万物皆入不了他的眼。
也难怪景瑜会如此震惊了。
“眼下说这些已然无用。”沉霜宁伸手去揪着景瑜的衣角,祈求道,“公主殿下,臣女真的真的不敢再见到他了。”
景瑜心头顿时涌上一阵怜惜,连忙反手握住她微凉的手道:“我一会儿就去求父皇换个老师,你且放心。”
景瑜这便要去解决此事,沉霜宁又连忙拉住她,眼底带着一丝恳切。
“还请殿下替我保密。”
景瑜毫不尤豫应下:“好好好,我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的。”
不用沉霜宁明说,景瑜也是绝不会说出去的,毕竟此事若是外传,于姑娘家名声有损。
待景瑜走远后,沉霜宁这才收起了脸上的脆弱之态,抬手摸了下微微红肿的唇,心情复杂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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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洗漱完毕,沉霜宁坐在妆台前,拉开妆奁,看到里面的玉佩,便小心地拿了出来,捧在手心里。
这是谢临走之前交给她的,要她帮忙保管。
自他离京去剿匪,沉霜宁闲遐时总会期盼着他能早些回来。
可眼下得知他就快凯旋了,心底却没有想象中的雀跃。
沉霜宁叹了口气,将玉佩放回原处之后,便躺回榻上安歇。
这一晚她睡得不太踏实,做了很多光怪陆离的梦,中途醒了好几次,之后便再难入睡。
雨下了整整一夜,天亮时方停。
一晚上没睡好的代价便是早起上课时昏昏欲睡。
于是在裴少师讲到《国学》时,她一个不留神就闭上眼睡了过去。
裴执的声音太悦耳,说的内容又太催眠,真不怪她。
紧接着脑袋一垂,下巴尖就磕到了桌子,竟也没醒,就这么安详的睡了过去。
裴执话音一顿,朝她看过去。
端坐在前面的景瑜一回头,就看见沉霜宁竟然睡着了。
“宁宁,快醒醒”景瑜转过身,伸手轻轻戳了戳女子的脑袋。
沉霜宁这才惊醒。
一抬头,对上了裴执平静的眼眸。
一瞬间,所有的瞌睡虫都跑了!
沉霜宁对讲授学问的先生向来心怀敬重,此刻只懊恼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自己竟在课堂上睡着了,实在太不应该了!
而且还是裴执授课的时候!
沉霜宁一张脸都憋红了。
她慌忙起身,想要致歉。
谁知起身时动作太急,膝盖重重撞上了桌沿。只听“哗啦”一声响,整张书桌竟被她撞得翻倒在地!
毛笔、砚台、雕花笔搁,连同那本包着靛蓝色书皮的《国学》,全都噼里啪啦地滚落在地,墨迹溅得满地都是。
沉霜宁:“”被自己蠢到了。
以至于一时没了反应。
一旁的景瑜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