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望你莫往心里去。”侯夫人亲切地道,“我唤你宁儿可好?”
沉霜宁道:“随夫人高兴。”
侯夫人转头去看谢临:“好宁儿,这是我儿谢临,说起来,他与你兄长还是同窗呢。”
侯夫人转眸瞥见谢临呆滞的模样,暗中抬脚一踹。
谢临猛然回神,就见沉霜宁正看着自己。
他有些慌乱地拱手行礼:“四姑娘可还安好?”
沉霜宁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抿了抿唇道:“劳公子记挂,我很好。那晚多谢公子相救。”
“不、不客气,应该的。”谢临红着一张脸,头一回感到紧张是什么感觉。
知子莫若母,侯夫人只一眼明白谢临是怎么回事了。
她朝沉霜宁笑道:“明远平时不这样,今天也不知怎么了,象个呆头鹅似的。”
沉菱站在阿姐后面噗嗤一笑。
呆头鹅。
还挺形象的。
沉霜宁面上也带了一丝笑意。
一番观察下来,她发现这位侯夫人看似不拘小节,实则是个八面玲珑之人,而侯爷沉默寡言,多数时候是被侯夫人推着走的。
谢临才反应过来母亲在调侃自己,于是伸手扯了扯母亲的衣袖,低声道:“阿娘,您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两家误会解开,屋内气氛和乐。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
是国公爷回来了。
沉琅刚下值,一身绯色官服尚未来得及褪去,看上去颇为威严。
“今夜府中略备酒馔,侯爷和夫人不如留下凑个热闹,让我等略尽地主之谊?”沉琅说道。
这晚,荣国公府设宴。
这还是两家人头一回坐在一起吃饭。
昨天永安侯府那般怠慢沉家,这种事发生在任何世家之间都难保不会结仇,而沉家却不计前嫌,还礼数周到地款待他们,谢临感到十分惭愧。
是以在宴席上,他自罚三杯,真心实意的向沉夫人和沉霜宁道歉。
沉夫人面上多了几分真切的笑意,沉霜宁看他就如同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也就不计较了。
论起来,谢家与沉家祖上还有些渊源,沉霜宁该唤谢临一声表哥。
可当沉霜宁真这么唤谢临时,后者却涨红了脸。
谢怜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出荣国公府的,明明喝得不多,脚底好似踩了云彩般,轻飘飘的。
永安侯的马车上,侯夫人瞥他一眼,打趣道:“被迷住了?”
谢临闻言,一副被踩了尾巴似的,立即炸了毛:“我才没有!”
“我又没说是谁。”侯夫人道。
“我”谢临将头扭到一边,“反正没有。”
“看来是四姑娘了。”
谢临未做言语。
沉霜宁那张脸,确实叫人见之难忘。
侯夫人故意说道:“那四姑娘生得确是极美,但女子太美,容易招来祸事,不适合你。瞧我,我也是多虑了,你一向讨厌那沉家的大公子,想必在你眼里,四姑娘也不是什么好人。”